温牧言死了,可那男人并未就这样放过他,哪怕他已经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男人依旧乐此不疲的折磨着他的尸体。
后来,男人牵了一条大狗进来,察觉到他的意图,她哭着祈求男人,留住弟弟的尸体。
可男人充耳不闻,将温牧言的尸体分割,剁碎,直接喂给了大狗,至于无法处理的骨头,被他装进黑色塑料袋,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
抛尸回来后,男人捏着她的下巴,笑得很疯狂,“是你自己不答应我的!我给过你机会,我让你做我女朋友!是你自己不知好歹!”
说着,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在抚过她的嘴唇时,她突然张开嘴,发狠地咬住男人的大拇指,男人痛呼出声,一股浓烈血腥味瞬间在她口腔中蔓延。
男人用另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下巴,好不容易将自己的大拇指抽出,被咬的位置已经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男人气急败坏,直接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将口中的血水吐出,恶狠狠地瞪着男人。
男人咒骂了一声,随之而来又是一巴掌,打完后,男人就离开处理伤口去了。
她呆呆的注视着温牧言之前所待的位置,泛红的眼眶渐渐蓄满泪水 ,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一颗颗豆大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庞滑落而下,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痛哭出声。
她的心真的好痛,仿佛心中有一把刀,在残忍的切割着她的心脏,痛得简直快要窒息,可渐渐的,这股痛意似乎消失,原来竟是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真的好恨,从没像此刻这般恨过,从没像此刻这般,急切的想要杀人,铺天盖地的恨意仿佛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她好恨,恨那残忍的男人,恨这不公又万恶的世道,更恨自己的软弱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弟弟被折磨最终惨死,死后还被喂了狗,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男人没有像折磨温牧言那样折磨她,而是将她拷在房间里,几乎每天都要给她播放温牧言生前被折磨的录像。
男人虽没在肉体上折磨她,但却不断折磨着她的精神。
到后面,她已经没有什么反应,男人顿感无趣。
等男人再来时,没再给她播放录像,而是拿着一根针管,里面灌着不知是什么淡黄色的液体。
男人走到她面前,不顾她的挣扎,直接将液体注射进她的血管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感觉心跳加快,大汗淋漓,全身如同被虫咬般难以忍受,甚至严重时,还开始寒战,抽搐。
“混蛋!你给我注射了什么!”她双目猩红,几近再度崩溃。
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男人十分满意,“你求求我,或者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大发慈悲救你。”
在男人话音落下后,她咒骂了男人一句,然后就死死咬着唇,不再说话。
“不识好歹!”男人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房间。
见她始终不肯求饶,男人加大了剂量。
几乎每隔几小时就会发作一次,实在太过痛苦,她的嘴唇上的伤就没好过,甚至下嘴唇都被她给咬穿,手腕被手铐铐着的地方也是血肉模糊。
尽管疼痛难忍,但她心里一直有着将男人杀死的执念,也正是因为恨和这股执念,一直让她存活到现在。
因为是在梦中,分不清时间地点,温姝菡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最后,关着她的房间突发大火,她被活活烧死。
可跟发作时的疼痛比起,皮肉烧焦的疼痛竟不及它分毫。
再后来,就是她变成恶鬼,将男人狠狠折磨一番后再用极其残忍的手段将他杀掉的画面,男人的下场很惨,尸骨无存。
而后,她特意守在男人投胎的路上,将他的鬼魂撕了个粉碎,男人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再然后,温姝菡醒了过来。
她早已大汗淋漓,呼吸有些急促,缓了好一阵,才渐渐平复下来。
竟没想到原主的遭遇会是这样的惨。
折磨他们姐弟两的男人是死了,可那个帮凶,却依旧活得逍遥自在。
“金昌怀……”温姝菡小声呢喃着这个名字,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之后,一道女声在温姝菡脑海中响起,“你能帮帮我吗?当初杀了那男人,为了给他兄弟报仇,金昌怀将此事告知了他父亲,可笑的是,当时金昌怀的父亲是联合他们联盟的长老才将我给伤了。”
“我本以为自己跑不掉时,小言出现了。”说到这,女孩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用自己魂飞魄散的代价,掩护我逃走,可我实在伤得太重,后面直接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在人间飘荡了几十年,我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也不知自己该到哪儿去,直到你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