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大孙的方向看了又看,林二牛想问的话最终还是没出口。
林珩并不在意他爷在这里。
他一边观察出酒的情况,一边给铁锅换水。
没一会儿,吴老太就带着家人陆续回家。
“大珩,你今日回来的有些……我的老天爷!”
吴老太指着地上一排酒坛子,又指着一地的碎木屑和竹屑发出一阵惊呼,“大珩呐,你这是干啥,怎么买这么多酒,还把家里的用具糟蹋成这样?”
林珩走过去,扶着他奶的手安慰道:“阿奶,我二姐受伤了,我做这些东西是为了给她治病用的。”
吴老太昨日见大孙女哭得凄凄惨惨,便知道大孙今日是去给孙女婿请大夫去了。
可怎么二丫头也受伤了?
她狐疑地看向大孙,“大珩呐,你说的谁?”
“阿奶,是我二姐,二姐受伤了,在城里医馆看病呢,我这是给她做药。”
林珩也没打算瞒着吴老太,毕竟二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既然上次大姑已经提及过二姐赎身的事情,他想了想,便直接道,“阿奶,二姐在徐家干活时受伤,徐家赔了二十二两银子,卖身契我已经拿到了,只是二姐如今伤的重,人现在还在济世堂里躺着呢。”
想到二丫每年赚的银钱都要供家里开销,吴老太脸色顿时紧张起来,“二丫头怎么了,没多大事儿吧?”
“阿奶,现在还不好说。”林珩不敢贸然断定,只盼酒精能顺利做好,说话声音都变得沉重起来。
吴老太立时心绪万千。
她想着,就算能得二十多两银子,可还要给二丫看病呢,要是看完病钱都花完了,那以后家里可怎么办?
要是……要是……
吴老太心疼地捡起地上的碎碗片,又看着大孙在那古怪的装置前捣鼓来捣鼓去,她嘴巴张了张,“大珩……”
“阿奶,您先等我忙完,”见三丫正准备出去挑水,林珩忙拉住她,将驴皮和驴肉递给她道,“三姐,你快去一趟大姐家,这是大夫开的药,让大姐煎完给大姐夫喝了,明日我再从药堂带药回来。”
他已经下了决心要从丹药商城处购得清灵丸,济世堂就是在外最好的借口。
三丫想起大姐夫的情况,接过东西便哧溜一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