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太吃惊地看过来。
林蘅继续道:“她俩的相貌都不差,以后定能找到更好的人家。我要是能得俩好姐夫的提携,咱们家就有机会改换门楣了。”
听着乖孙吊儿郎当的调调,吴老太眉头的褶皱更深了,她嘴角一抽气得大骂:“改换门楣,你说得倒是轻巧?”
“咱们这种贫家破户的丫头片子,以后能嫁到什么好人家,你莫要哄……?”
“阿奶!”林蘅很不耐烦打断她的话,言辞犀利,一顿责问道:“那阿奶你又给三姐找了什么好人家?”
“难不成是许家村的许大郎吗?”
“他年纪比三姐大七八岁,哪怕是在镇上当账房,又不是他自己的铺子。”
“就算他出的聘金多,可他一个酒鬼,以后若是想让他给咱家帮个啥忙,他难道还有闲钱吗?”
林蘅隐约猜出来吴老太口中的许家大郎是谁了。
原身以前在镇上鬼混的时候,倒也见过此人。
那许大郎个头不高,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腿脚上好像还有些不便。
家里还有个弟弟许二郎很得老母亲疼爱,弟弟娶了媳妇他却没有。
若非他小时脑瓜子灵,在学堂外偷听夫子讲课识得不少字,又在机缘巧合做了杂货店的账房,家里怕是早就将他赶出门了。
吴老太被大孙的反问噎了半天。
可她嗫嚅着还是很不服气:“就算他是个酒鬼又怎样?他那账房的活计听说每月有好几百文的进项,家里怎么会没钱?”
“阿奶,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林蘅瞬间就变了脸色,面容都冷峻了:“他们家为何会愿意给许大郎娶媳妇,阿奶你不清楚吗?”
“那许二郎的媳妇怀了双生子,生产在即,许老太被小儿媳整日要吃要喝折磨得精神都要恍惚了,这才把主意打到大儿子身上。
他们家哪里是想娶个当家媳妇,分明是想给家里找个免费干活的劳力罢了。”
“还有”,林蘅拳头握得咔咔响重重说道:“听说那许大郎孝顺的很,除了留很少的钱喝酒,每月的银钱都要上交给家里的。”
“怎么会这样?”
吴老太口里嘀咕着,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那花婆子前几日跟她说得好好的。
说许家村的许大郎这般好、那般好,家里一直想给他找个当家的媳妇,因千挑万选的才挨得年纪有些大了。
她本也想着那许大郎腿脚不方便,三丫的年纪也还小。
可大孙不是非要给周家还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