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说浑话,现在说好话也能立刻说得这么利索了吗?
他有些糊涂。
可还是很不客气举起拳头怒骂道:“臭小子,别以为给我戴两顶高帽子,我就不知道你肚子里憋着什么坏,你信不信我一拳头打死你!”
想着今日必有一顿好打等着自己,林蘅没敢后退。
她下意识抱头大声道:“信,信的,姐夫你打我吧,只要你消气就好。”
谁知,半天没等到挨打,却听到对方道:“回回都是你小子惹事,今儿总算说了句人话。”
林蘅举着双手,赶忙顺杆儿爬,诚恳认错:“姐夫,我真的知道错了。”
突然见小舅子大变样,倒惹得周熊真想打人的拳头悬在半空。
这小舅子往日败家的很,难不成是要骗钱,周熊不确定。
可他确定的是,今日若真打了,吴老太那老婆子定饶不了自己。
为了减省些麻烦,他的拳头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听到小舅子又关切道:“姐夫你打猎辛苦了,不知大山高烧了多久,看大夫要紧呀。”
旁边听了一肚子闲话的陈大夫很不客气地问道:“你们说够了没,没说够老夫明日再来。”
林蘅忙道:“够了,够了。”
他拉过陈大夫坐在院中小凳上。
周熊也将周大山放下,让陈大夫开始诊脉。
很快,陈大夫便给出自己的诊断:“这孩子脚伤不是大事,但受寒受惊,已经烧了两日,再耽搁下去脑子都要烧坏了。快些,我要准备艾灸和行针了。”
周熊也不敢耽搁,忙开门将儿子抱回床上。
一番诊治后,林蘅才勉强放下心来。
一顿忙活之后,陈大夫给周熊也检查了一番后摇了摇头,“这疮口这样深,现在还在出血,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大夫,要不要紧?”林蘅忙追问道。
“要紧,人命关天,岂非不要紧,现在最关键的是他这血能不能止住,其次是这天气开始变热,要是再流脓,可就难保了。”
陈大夫知晓轻重,开了几副药,只说万一感染上瘪狗病,建议他们赶紧去县城,他治不了。
他看病的药钱可以过段时间后再给。
林蘅有些着急,这里也没有抗生素什么的,可真叫人为难。
周熊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儿子没事,他没关系的,又不是第一次被狼爪子划伤。
“大珩啊,大珩!”
就在林蘅仔细想着如何解决抗生素的问题时,一道呼唤声又将他的思考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