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带着几个侍卫下了大船,乘坐小船往上一个港口去,到了地方,直奔那教习嬷嬷所说的客栈。
他到时,那画像上的人正靠在姑娘怀里大吃大喝,十分惬意,忽然房门被踹开,一个惊怒跳起来:“干什么干什么?!”
见只有进忠这么一个人进来,他莫名有些害怕,但很快就又挺立起来:“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来闹事?怎么?想跟我抢这窑姐儿芍药?”
进忠微微挑起嘴角:“小少爷瞧着嘴巴没长好,不如小爷今儿教教你,什么东西能说,什么东西不能说吧。”
他抬了抬手,背后六个五大三粗的侍卫瞬间涌入,熟练地关上房门,并不理会那尖叫的芍药,把少年按在地上,拿抹布塞住嘴,往明面上不见伤,暗地里却最怕受创的位置下死手。
进忠走到桌子边坐下来,目光扫向那个女子:“闭嘴。”
芍药忙捂住嘴,不敢吭声了。
进忠修长的手指捻起一块糕点尝了尝,微微眯眼。
是这行流镇最贵的胭脂糕,他之前路过此地的时候,还给令主儿买过,一块儿就得一两银子。
看来这幕后之人,这回是下了血本了。
也是。
若非下了血本,怎么能骗来令主儿的亲弟弟,亲自来谋害她呢?
等到佐禄疼得叫都叫不出来,甚至还尿了裤子,进忠才终于叫了停:“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回小爷我的话。”
彼时,这嚣张的少年看着进忠,眼底全是惊恐。
佐禄的直觉告诉他,那个狐狸眼的青年,是真的要将他杀死在此地!
进忠摆了摆手。
一个侍卫拿走了佐禄嘴里的抹布。
佐禄气若游丝:“我,我姐姐是宠妃,你杀了我,是要被诛九族的。”
进忠瞧着他,并不能从他的眉眼间看到跟令主儿有哪里相似,这个少年气质猥琐,就跟梦境里他每次外出去看他的时候一样,吃不得苦,却满心眼子都是贪婪。
他略微有些跑神。
令主儿长在那样的家里,就像是烂泥潭里挣扎出来的白荷花,跟底下的淤泥格格不入。
他跑神的时候,佐禄想要挣扎着站起来,被侍卫一脚踹在肩膀上,脸砰地一声砸在地面上,直接磕掉了两颗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