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一开始没有料到过,苏时之这样一个文学大儒,居然也会做这样不入流的事情。
徐娇雪看着苏时之,她的脸上带着笑。
笑着笑着,就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徐娇雪抬起手指,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其实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先生应该也知道了,我以前是从窑子里出来的。”
“若是先生需要的话,同妾身说一声,妾身不会不 帮先生。”
“周明珠能够替先生做的事情,妾身一样也可以做,可是先生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妾身?”
她并没有给苏时之下多少蒙汗药。
徐娇雪控制着药量,能够让苏时之头晕目眩,身体虚弱,却不至于让苏时之彻底的失去意识。
苏时之死死的盯着徐娇雪,如今已经浑身都是汗,
“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们就不妨说开吧。”
“你在我养伤的时候,和你那个姘头做的事情,我全都看到了。”
“你们的胆子太大,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那样苟且的事!”
“是你和你那个姘头先算计我的!”
他低声地吼着徐娇雪,眼神中迸发的全都是恨,
“你和刘杰两人把我当成傻子,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把我当傻子的人。”
他在北疆的时候,简直受够了这样的羞辱。
虽然天下寒门子弟都知道苏时之,读书人都很佩服苏时之的文采。
可是苏时之的名声,在北疆的官员眼里,一文不值。
他们甚至很乐于将自己高贵的脚,踩在苏时之的脸上,将他的脸面使劲儿的摩擦。
甚至他们最乐意做的一件事情,便是每当苏时之在北疆的苦寒之地,写下一首脍炙人口的诗,或者是什么精彩绝艳的文章。
他们就会把苏时之狠狠的羞辱一顿。
仿佛这天下的文人表率,在他们的手中被像一条狗那般的羞辱,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儿。
这么多年北疆的官员,对于羞辱戏弄苏时之乐此不疲。
“周明珠一直以为她付出了很多,她遭受到的是最深的羞辱。”
摇摇晃晃的苏时之一边说,一边惨笑着,
“不,周明珠根本就不明白,真正的羞辱全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是一个男人,我是一个读书人。”
“可是在北疆,我比一条狗都还不如!”
最后这句话苏时之几乎是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