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钟离简早早的就被糜芜和赤芫叫醒。
如今天气渐冷,叫他起床越发困难了。
这都是以前留下的旧习惯,在禹王宫时,虽然在吃食上不会少了他的。
但是冬天的炭火却是经常不足,他那时就是个小透明,都没资格去给姜王后和禹王请安,索性早上就窝在还有身体余温的被窝里,等太阳升的高高的时候,才起床出去活动。
听钟离简提起那段往事,糜芜和赤芫都露出心疼的神色。
只是这依然不能打消她们要把钟离简从被窝里带出来的决心。
“如今炭火充足,奴婢们把屋子都烧的暖暖的,主子只管起身,不会冻着您的。”
赤芫点头附和道:“今天要去王宫里参加宴会,主子还是快些起来收拾一下吧!别到时候去的太晚了,惹人注意。”
钟离简被她们弄得没了脾气,无奈的说道:“可是宴会要申时才开始,没必要这么早就起来准备吧?”
话虽这样说,糜芜扶他起身时,他也没有反抗。
糜芜笑着说道:“主子不要做夫子留下的功课吗?”
“晚一天,没关系的…”
想起慕容昀岐那些层出不穷的惩罚手段,糜芜和赤芫心有余悸的齐齐摇了摇头。
慕容昀岐确实很少体罚学生,除非这个学生什么都不怕,只惧怕皮肉之苦。
只是这样的学生很少,大多数人,都是有极其厌恶或者害怕的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