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冰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去抚摸时冰的头顶，她害怕看到时冰抗拒或者厌恶的表情。

“你恨我，我知道。”

时冰静静地凝视着凉冰，目光清澈如水，没有丝毫掩饰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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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冰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虚假，有的只是深深的恨意和冷漠。

而时冰从凉冰的眼神看到的，就像她曾经无数次见过的那样，充满了对女儿的爱与歉意。

就在这时，蔷薇将目光投向时冰，仔细地上下打量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事情。

蔷薇清楚地记得，按照常理来说，整个宇宙中应该仅有一个时空基因存在才对。

然而眼前的时冰，同样拥有时空基因！尽管蔷薇猜想凉冰或许在数万年前就开始着手研究时空基因，而且数量众多，但真正能够成功的理应只有唯一的一个。

回想起刚才在太空中，凉冰与时冰交谈时提到过基因不稳定的问题，蔷薇不禁心生疑惑。

她推测，时冰所具备的时空基因恐怕并非完美无瑕的正品，而是存在缺陷的残次品。

可是，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这个带有瑕疵的时空基因能够支撑时冰存活至今呢？

蔷薇思索片刻后得出结论：这大概要归功于天使一族的强大财力和科技实力。

天使们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源来维护和支持这个不稳定的时空基因，让时冰得以存活至今。

时冰依然紧紧盯着凉冰的眼睛，那是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小鹿眼，清澈而明亮，看上去无辜而又温柔。

“既然知道我恨你，你还凑上来做什么？”时冰冷冷地质问道，语气中透露出毫不掩饰的疏离。

凉冰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翻涌的情绪，然后轻声说道：“因为……你是我的女儿啊。”

“无论你恨我还是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