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上四个选项,团成纸团抓阄。
“切,只有实力不过关的人才相信玄学。”坐在他旁边的老傅不屑道。
“你盘你的破珠子,少管我。”
“我这是开过关的佛珠,能保我开天眼,一眼就能选出答案。”老傅盘着手串,沉迷于扮演老佛子。
盘串也串不起两个人的成绩濒临挂科的悲惨命运。
上午考完试,乔老师下午就改完卷子,上传到成绩单,李老师看到了李叔成绩。
紧接着一周,李老师血压就没低过,终于共情了年轻时候看见他成绩后暴跳如雷的李叔。
风水轮流转,小时候他不好好学习,气得李叔抽皮带揍他。
现在,老了的李叔不好好学习,李老师想拿皮带揍李叔,又觉得有点倒反天罡。
他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
谁家老人上老年大学还能考鸭蛋回来。
他很想知道他爸在二胡考试的时候都干什么了,能让年纪也不小的二胡老师气得给他发小作文告状,还给校长写申请信坚持要给李叔打零分。
于是李老师冲到班里把李叔揪出来去给二胡老师赔礼道歉。
路上李老师非常不解:“你拉的到底有多难听,能让韦老师气成这样。”
“他可不像你儿子年轻心理承受能力强,能三天两头被你气得头晕眼花,还要自我修复,忍着不断绝父子情份。”
“韦老师都快60了,没比你小几岁,人家是想找个清闲工作准备安享晚年的,让你气得早上四点发小作文,劝我不要给你报乐器,他教不了你。”
“一个快60的老头,被你气得半夜睡不着,你自己想想你都干了什么,一会儿诚恳跟老师道歉。”
“有没有可能,他不是没睡,是已经醒了。”李叔倔强地为自己辩解。
进门转头就换了一副嘴脸:“来了,老弟。”
李老师准备好的道歉话术还没说出口,就看见韦老师脸都黑了。
接下来韦老师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关于李叔对音乐毫无敬重,且上课捣乱的行为进行了控诉。
“他考试的时候说要拉《赛马》,我还心想着他这么有上进心,这么难的曲子都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