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来回跑了好几趟,累得气喘吁吁,总算把所有行李箱弄到了一楼大厅。
钟大举瞥了眼站在门口当门神的钟时宜,平复了呼吸,拖着行李箱准备走人。
然而脚还没迈出去,钟时宜拿棒球棍往他身上一横,“你是不是还有件事忘了?”
钟大举眼神露出凶光,“什么事?”
“房租啊!”钟时宜拿出租房合同,“我给你补了一份租房合同,过来把字给签了。”
“钟时宜你别太过分!”钟大举气得腮帮子都在抽动。
钟时宜握着棒球棍的手往边上移了几公分,正正好不轻不重地敲在钟大举肩膀上,“你很会说话,但以后别说了,我不喜欢。”
钟大举简直要气炸了,“劳资管你喜不喜欢……”
“那不然还是报警吧,我再开个记者招待会,好好数一数我这些年受到的委屈……”
钟大举劈手夺过合同,草草看了两眼,抖着手指签下自己的名字,“老婆,把钱转给她!”
文羽然一惊,她手上哪里还有四百五十万,之前因为萱儿的事她花出去了不少钱,还有解约赔偿。
“老公。”文羽然只能把钟大举叫去一边,钟大举一听,他们现在只剩下一百万,又是一阵怒火攻心。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钟时宜适时开口,“没钱的话,那就只能用你们的行李抵债咯。”
钟大举知道自己多年来的藏品价值远不止四百五十万,然而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办法。
比起丢了藏品,他更怕自己丢了面子。
钟萱儿还不知道他们居住的房子是属于钟时宜的,只当父亲有什么把柄落在钟时宜手上,才会被她欺负至此。
她犹如正义使者般站出来,“钟时宜,不就是四百五十万吗,你总不能把所有东西都留下吧。”
钟时宜无辜一笑,“没有啊,我就要这一箱就行。”
钟大举看着钟时宜点了那个银色行李箱,只感觉再呆在这里,他怕是要被活活气死。
“我们走!”
一家三口推着行李箱气咻咻地出门。
……
钟家外面。
正当钟时宜在家里大杀四方的时候,傅斯礼也联系到了司机,并很快开车赶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