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言一顿,茶盖落在茶杯上,发出清脆声响。
凌启拧眉看向:“怎么了。”
星言摇摇头:“没事。”
她为什么这么做,是已经不在乎了吗?还是说出了什么事?
星言不明所以,却也并未多言。
四十年了,就算知道又能如何呢,无非是将伤口重新揭开,打扰彼此平静的生活。
此时此刻,星言并不知道,不久之后他会如何后悔,今日没有言明。
又有谁能想到,那样一条正值中年,事业高峰,鲜活明亮的生命会就此止步呢?
六月二十三日,池玉昏昏沉沉从睡梦中醒来,前往军院。
八年前,送走了被伤病折磨的小七。
大白倒是健康,活到了现在,已经二十八岁高龄了,突破了虎类极限,如今也是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他已经没有足够的震慑力,所以早就搬离后山,如今在军院的养老区养老,池玉这两年只要不忙就会来看它,平均两天一次。
今天,池玉心中不安,大白好像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活泼,蹭着池玉想要载一载她。
老实说,以他们俩现在的情况,一个不小心就要摔死在这儿了。
太不体面,池玉没让他载。
陪他一起去了后山小溪边。
A英卫远远的跟着,以防后山野兽下山。
坐在小溪旁,池玉轻轻靠在大白身上,泪水模糊视线,太阳都变得亮晶晶的。
大白蹭了蹭她,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将脑袋轻轻搭在池玉腿上,慢慢的睡了过去,这一睡,便再也没有醒来。
池玉拍了拍他的虎头,轻声道:“等到了阴间,看看能不能找到小七,然后等等我,快了。”
同日,池玉将大白埋葬,顺带将工作交接了出去。
六月二十四日,池玉今天还算精神,将A英卫全部遣走,打开电视,看了一场又一场池松的球赛,吉陌的车赛。
又将泰勒叫过来吃了一顿午饭,泰勒走时一步三回头,心中不安,又不明所以。
下午,迪贝回来了。
池玉靠在她身上聊了会儿天,说累了,池玉突然开口:“我想吃阿又家的蛋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