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到沙发上,拿出一根平缓情绪的烟,点燃抽了起来。
这个烟雾,不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吉雨提着医疗箱走过去,放在桌上,坐在池玉旁边,一脸痛苦的靠在池玉身上:“姐,好疼…”
池玉抽身站起来,吉雨闪了一下,捂着伤口,闷哼一声。
池玉将烟灭掉,去洗了个手,然后带上手套,换了一根麻药,帮她处理好伤口。
“姐,对不起,我…
我话重了,我不会再查这些事情了。”
吉雨开口道。
池玉是她父亲的继承人,是她的姐姐,是她敬仰信任的人,在她的心中,仅次于池尧。
她不知道池玉以前的经历,不过好像也不需要知道,因为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认识的始终都是一个人。
她刚刚确实有点昏头了,池玉对她如何,她心里都清楚的。
准确的说,池玉对她亲近的人都是极度纵容和宽容的。
她有秘密,但她的真心毫无保留。
所以,无论她以前是谁,做了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呢?现在的她,是A区的少军主,是姐姐。
池玉看向她,问:“就当从来没有出现在你的记忆当中,能做到吗?”
吉雨不是很明白,就算池玉真的是……
A区也会是她的后盾,而只要华夏不发声,其他国家都好商量。
池玉不知道她的想法,要是知道,只能说她还是太稚嫩了,军事和政治其实是分不开的。
A区从来都是一边努力发展,一边又抑制发展,不希望A区做大做强的多了去了。
他们四处出击,得罪的人并不少。
即便是A区内部,军政权力集中且一心的时候,大家颇为和谐,但一旦有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人心难测。
更重要的是,吉雨那个时候还小,魔种基地又是机密文件,她无法想象魔种基地带来的影响到底有多恶劣。
恶劣到,哪怕是参与那场行动的人,都不想提起它。
吉雨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能。”
看她眼中还有疑惑,池玉道:“最近这段时间回A区待着,除了任务,不要往危险的地方走,其它的什么都别问,听话。”
眼见池玉眉眼间晕染几分疲惫和烦躁,吉雨轻声道:“好。”
…
在另一个房间,池玉又扛过去一波药瘾。
洗漱之后,离开房间。
忽明忽暗的厂房里,拉尔斯手举着一个药瓶,神色忽明忽暗,剧烈的,势在必得的杀意若隐若现,最后在听到门外的动静后默然沉寂。
将药瓶收了起来,转身,看向来人。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她的脸色后,微微弯唇,问:“药瘾发作了?”
池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拉尔斯耸耸肩:“你说你是何必呢?”随即感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池玉哼笑一声:“那你行到乐了吗?”
拉尔斯笑了笑,说:“起码…这种噬心之痛我拒绝承受。”
“哦。”池玉淡定点头:“那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能活多久?”
拉尔斯笑得倒也洒脱:“能活一天是一天,我现在做的事情就给我带来了很大的乐趣。”
话音一转:“这场游戏在我不想结束之前,我不允许有人破坏,当然…”
“你除外。”
这种知根知底,相互了解,相互博弈的过程,是他人生中仅有的色彩了。
虽然他并不需要色彩,但如果有,他也颇为珍惜呢。
池玉问:“找我什么事?”
“哦。”拉尔斯靠在桌子上,悠闲的说:“我最近,多有杀孽呢。”
这个,池玉略有耳闻,索威集团在J三角损失惨重后,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势力盯上了,这段时间被搅的不甚烦扰,损失不小。
就在一周前,索爷的长子折在了这股势力手上。
索威集团上下震怒,派出了很多力量对其进行清剿。
池玉:“所以呢?”
拉尔斯开口:“叫你来,自然是为了置换一些信息的。”
“你也知道,我下手没个分寸,要是一不小心沾上了一些让人痛心的生命,那…”
拉尔斯点到即止,池玉也懂他的意思。
哼笑一声:“呵,拉尔斯公爵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拉尔斯摊手:“一次大清洗,折了我的不少人,不过都不重要,我最重要的钉子,没有扎在索那里,而是扎在了…你我都感兴趣的那里。”
池玉抬眸注视他,许久后,轻声道:“你想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