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也无法戒断药瘾的原因。
池玉也曾竭尽全力尝试过,结果显而易见,拉尔斯救了她一命,在最后一刻将药剂注射进入她的体内,尽管她早就躺平等死了。
不到一年,池玉就把这一命还了回去,所以救命之恩也无法阻挡她想弄死他的心。
尽管差点丢掉性命,池玉也没停止过对抗,十年之间,从一个月一次到两个月一次,然后就到达了瓶颈,再也没能延长时间。
这几年池玉把性命提到了一个相对重要的位置,也算是看开了,几乎没有在冒过险,这次是近几年来发作最厉害的一次。
先是强行压制,然后整整两天三夜没有让大脑和身体休息,再加上胸口的伤一直用药所造成的药物效果。
现在发作起来,真的痛到几乎崩溃。
找不准血管,额头青筋直跳,眼睛也开始变的血红。
拼力将桌上的杯子打碎,然后在胳膊上狠狠划了一道,从手腕到肘窝,随着鲜血的喷射而出,虽然微不足道,但这微不足道的疼痛转移所激发的那一瞬间的理智却足以池玉将针管插入血管。
将药剂推射进去,池玉丢掉针管,蜷缩在床角,继续抑制这一波又一波剧烈且没有缓冲的疼痛。
一分钟后,疼痛从四肢开始渐渐褪去,脸色开始恢复正常,然后转成脱力后的发白,眼睛中的血丝也在慢慢消退。
鲜血浸染地面,池玉摊开躺在地上,整个人没有半点力气,哪里顾得上血流不止的伤口。
十分钟后,恢复一点力气的池玉闭着眼睛从身上撤下一条衣服布料。
然后从手腕开始,到肘窝处,紧紧的缠了起来,一条不够就再扯一条,很快,被缠的紧紧的胳膊开始慢慢止血。
池玉再次摊开,慢慢的恢复力气。
半个小时后,池玉爬了起来,异常冷静,神色淡漠,眼中一片冰冷,还有一股被强行压制的躁意,就好像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不是她一样。
池玉走进浴室,尽量避开手臂上的伤口洗了个澡,出来后,异常沉默的拿出医疗箱,一针麻醉打了上去,忍着一阵一阵的微微刺痛将伤口处理并缝合,然后缠上纱布包扎好。
伤口十分狰狞恐怖,池玉就像没看见似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表情。
这个伤口的情况,最多一年,疤痕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处理过伤口,池玉点了根烟,然后上楼去了乐器室,她心中的躁动几乎要压制不住,必须发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