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榆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那笑容映在两只灯颊鲷发光器上方的眼睛里，让它们欢快地跳出水面，又落回。

灯光晃动间，映出清晰的水花。

栾榆见状，盘腿坐下，视野尽可能放低，并拿出灵气合同做跨种族沟通工具。

在合同出现的那一瞬，两只灯颊鲷便听懂了她刚才的问候。

而听懂后，忽地，它们头对头像是交流起来。

在栾榆轻轻挑了一下眉的时间，两只灯颊鲷似已经相互商量好了某种事情，旋即齐齐抬头看向她。

合同光芒闪烁，栾榆见状，颇为期待地看向出现的内容。

这两条灯颊鲷，可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顾客，哦，现在是二次光顾了。

她掐指一算，两人有缘。

所以这次是想要什么呢，难道是饿了？

这么猜测着，而待看清那浮现出来的一行行字眼后，栾榆却是目光一顿。

视线从合同上移开，她重新看向两只灯颊鲷。

本就淡淡的声音，忽而，极轻又低：

“想要力量？”

“想再也不要看到强大的鱼兽吃掉伙伴？”

“想变强？”

“想要…祭祀之火。”

即便不用合同，在栾榆定定地注视着它们，眼里仿佛只有它们，不含任何轻视的那一瞬，两只灯颊鲷莫名也听懂了她的话。

听懂之后，两鱼人性化地在水里朝她点头，连续地点头，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四目相对，栾榆视野里映着它们巴掌大、无比脆弱、没有任何突出攻击器官的小身体……

良久，平直的嘴角却是缓缓扬起一抹弧度。

“很荣幸我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两鱼的要求，栾榆仅惊讶了一瞬，旋即恢复正常。

没有不屑，没有贬低。

在这个灵气复苏万物不断进化的时代，只要有了念头，念起动身，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

无论这两只灯颊鲷起点有多低，但这一刻，它们是顾客，她是老板，仅此而已。

顾客就是上帝，她需要做的就是匹配顾客需求，售出商品。

两鱼听到她的话，眼睛程亮，一丝栾榆看不懂的情绪在它们眼底蔓延。

人类....她和其他人类...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