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这些全出自账本记载。”
他走到方柏青面前,“方大人,你说御王府的红壳笋是收受贿赂的证据,这些,你作何解释?”
方柏青脑子飞快转动,试图找借口。
不等他开口,街尽头又跑来几人。
“大人,我要检举!”
为首的福全推开围观的百姓,气喘吁吁来到台阶前。
“我是御王府下人,方夫人设计拿到我把柄,逼我把于伏威带入王府!”
至此,事情串了起来。
完了!
方柏青脱力般从沈拓身上落下,颓然坐在了地上。
沈拓飞快远离他,回到主审位。
“曹梅娘、吏部司勋是人证,账本、皇城司吏部记录、从方家搜出来的东西是物证。”
“于伏威,本官现在问你,谁是你靠山?你在三应府又是为何人敛财?”
于伏威刚休息好从地上爬起,就听见这个要命的问题。
脑子变成一团浆糊的他只能仓皇看向方柏青。
不知该说什么。
他本就是众人视线的焦距,这一扭头,众人瞬间看向了方柏青。
沈拓一拍惊堂木,沉声道:“于伏威,你若再不说实话,休怪本官对你用刑。”
这么多证据摆在眼前。
即使狡辩,沈拓也能宣判。
不是他没用,是方柏青留下的纰漏太多。
“我招!”
“我的确和方柏青沆瀣一气,刚才指认御王妃,是因为方柏青抓了我儿——啪!”
方柏青箭步上前。
一个嘴巴子扇在于伏威脸上,阻止了他继续招认。
“闭嘴!”
“本官不认识你,你休要胡乱攀咬!”
祝御史被气得一个倒仰,“方柏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罪名悬在头顶,方柏青反而平静下来。
“我是刑部尚书,官居二品。”
“沈拓,你一个三品大理寺卿。祝丰,你四品御史。你俩官职都是我之下,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他头一扬,傲然道:“在场我官职最大,能审判我的,只有皇上!”
素来以刚直着称的祝御史猛然提高声音。
“方柏青,你是不是以为淑妃是你妹妹,三皇子是你侄儿,你就能逃过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