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管不了,这么没用,配当一家之主吗?”
“身为家主,平庸就是罪!”
“我骂你废物,冤枉你了吗?”
苏长远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内心受到剧烈冲击的他,连苏隐月的脚什么时候从他手上离开的都不知道。
脑海中无地自容、恼羞成怒相互交织。
苏隐月的话语过于辛辣,苏长远理智上知道是对的,但他感情上无法接受。
好半天才喃喃开口,“你、你怎么能说我?”
“我、我好歹是你父亲,我给了你生命。没有我,你怎么有今天?”
“你不知感恩,狼心狗肺……”
苏隐月眼神冰冷,“生而不养,也算我爹吗?”
“你当爹没当对,还敢舔着个逼脸来教育我?”
庭院内无人说话,神色各异。
或思索,或惊骇,或单纯看热闹。
“你、你……我说你一句,你顶一句……”
苏长远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哑声道。
“我、我是有不周全的地方,但、但我从未做过父亲,你不能对我宽容些……”
“子不言父过啊……”
非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训孙子一样训我吗?
苏隐月并没有意识到她这番话在这个时代有多大逆不道。
“当爹没经验,当孩子还没经验吗?这些事放在你身上,你能一笑而过?”
“生我之前问过我意见没有?”
“要是问了,我绝不会投胎成你的女儿!”
越说,苏隐月怒火更甚。
“最坏的就是你,还在我面前装白莲花!”
“到了茅厕,苏沁凝一坨,你一坨。”
“燕丝一坨,你一坨!”
“把这三个都抬走!”
苏长远胆寒,浑身寒毛直竖。
一路爬到江在御面前,抱着他的腿求饶。
“王爷,下官治家不严,是下官错了!”
“王爷,我们是亲家啊!我不要吃屎!”
江在御动容,和苏隐月打着商量。
“茅厕肮脏,要不屎就别吃了。”
苏长远眼睛一亮。
苏沁凝抬头,跟看天神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