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在御动作一停,不禁侧目回望。
就见苏隐月面容平静,如翠竹般稳稳站在廊下,削肩细腰,素色裙摆被晚风吹得绽开了花。
清丽冷然、罗裙翩飞。
若不是眉心鲜红的花钿,丝毫看不出今日大婚的迹象。
江在御眸光微闪,有些恍惚。
君父至高、规矩礼教织成蛛网把他包裹得密不透风,快要窒息。
这个时候敢冒大不韪对苏长远三人打骂的苏隐月,为他撑开了一丝束缚。
纵容苏隐月便成了顺理成章。
那是一种莫名的补偿心理,将她视作没有身患怪病从而自在鲜活的自己。
苏隐月就是那个十九岁,拥有美好未来的他。
两人都没有说话,场中静谧无声。
久久没得到回答,苏隐月率先打破沉默,“你和苏长远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