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服软,苏隐月换了方向,重重一剑砍在书架上。
“又不死了?”
苏长远发出一声小狗似的悲鸣,狠狠点头。
剑刃嵌入书架太深,试了下,没拔出来。
苏隐月直接扔开,从腰间取下扇子,一下打在他头顶。
“不想死了,就赶紧去写我要的东西。”
“三百个人名,少一个,我就给你一扇子!”
苏长远忍气吞声想讨价还价,扇坠无意中落入眼帘。
表情一凝,发出一声亢长的鸡叫,“这把扇子你从那儿拿的?”
苏隐月疑惑地展开扇子,平平无奇。
眼皮一掀,“柜子上。”
闻声看去,原本立在哪里的扇子空空如也。
苏长远脸色涨红,张开血盆大口,“那是我爹留我的扇子!”
这把扇子是老永宁侯在苏长远继承侯府那日送给他的。
意义非凡。
一直被他妥善保管,任何人都不能碰。
“谁准你用你的脏手碰它了?”
“还给我!”
“啪!”
合上扇子,苏隐月一扇子打在他手上,“你爹不就是我,我的东西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放屁!”
苏长远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歇斯底里,“那是我爹的东西,你只是一个小畜生!”
再次伸长手臂想抢回来,“把我爹的扇子还给我!”
苏隐月冷笑,又一扇子打在他眼睛上。
“好好好,背着我认爹是吧?”
“老东西,说!除了我,你在外面还认了几个爹?”
“有我疼你,你还不满足吗?”
苏长远眼睛受创,眼泪喷涌而出,“你、你……”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写千湖州名单。”
拎起他衣襟,苏隐月把他怼进椅子里。
然后一扇子打在他断掉的右手上,“赶紧写!”
“啊,痛痛痛!”
扇子拿在她手里,这一刻,苏隐月和老永宁侯合为一体。
让苏长远有了种年幼之时,在亲爹眼皮子底下看书写字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亲爹的眼睛就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右手使不上力,左手又写不惯。
苏长远只得用左手手指沾了墨,一笔一划在纸上写下一个个人名。
怀恩、小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