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死了?!”
朱欣这下是真的震惊住了,她在文件里抬起了头,手上还握着签字笔,满脸惊恐的看向张凌月。
“嗯,他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说对眼前这个朱家弃女能有的残存柔软,大概就是看在她曾经和自己那唯一的弟弟有过的还算私交的同学情。
“他~他怎么死的?!”
朱欣感到头皮一阵发紧,她是知道张新城因为唐文婉的事被姜凯晨扔到缅北的事。
但这两年看张凌月把朱家产业打理的有条有理,总想着过两年看在姐姐的面上,那小子还会回来。
直到对上张凌月那灰败的面孔时,她才意识到,有些账是不能扯在一起算的。
“我以为,他过两年就能回来的。”
强忍着哽咽,带着巨大的恐惧,朱欣喃喃道。
因为之前算计唐文婉的事,都是她和张新城两个人联手,所以这两年她根本不敢打听这个人,深怕有什么关联,让自己更加难逃其咎。
“极刑,泥塑,沉海,连个墓都没有!”
甚至都能听到紧咬后槽牙的声音,这个悲痛根本没人能诉,都被压的快喘不过气来的张凌月泄愤似的沉声道。
啪嗒~
握在手上的笔掉在了文件上。
“泥塑沉海?!”
朱欣从来没有听过这么骇人听闻的死法,吓的脸都白了。
“后天的婚礼,你和老爷子会去吗?”
张凌月仰了仰头,强行把泛上的眼泪逼退了回去,深吸口气,沉声问道。
她知道事情提到这已经够了,朱欣不能放下对姜凯晨的忌惮,她躲那瘟神越远,自己这个中间人才越有价值。
没有挑明的是,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最后还是死在对唐文婉的执念里。
这个死讯就像一枚毒针,在收到消息的那一晚,她就挑了心口的那抹血朱砂,空心的人,再也不用谈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