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悠耸耸肩,“没有啊,你又没有扭曲真相,你说的都是实话,齐氏自己没犯错的话,根本不会出事,我们将事实报道出去,有什么错?还有,利用新闻打击对手这种事情我也不是没干过。”
秦斯泽知道她说的是利用冻薪解决了廖深明和郑思意那件事。
他又往苏瑾悠空了的酒杯里倒入酒。
“这次还真的是凑巧,如果不是看到那份检查单上面的盖章,我真不知道那艘船是从齐安码头出发。我也是临时决定改变了报道方向,才打给齐天晟做采访。多亏你啊,找到那份检查单,徐加希聘得好。”
苏瑾悠抿了一口就放下酒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花那么多钱挖他过来?除了星闻本身的工资,还让你私下多给他一倍。”
她斜睨着丈夫,“不过我相信,凭你的本事,也能找到那份检查单。”
“是,但这不好操作。”秦斯泽也不否认,“齐氏毕竟是迹锐在生意场上的对手,有些动作不适合放在明面上做,利用媒体放消息出去就最合适。”
“如果是迹锐找到那份检查单,还得事后再找机会,找个第三人将消息放出去,这和今天直接在电视直播上质问齐天晟相比,效果要打半折。”
苏瑾悠没接他的话,只是定睛看了他好一会。
在秦斯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抓起一旁的遥控器将落地玻璃调成雾化,跨过来坐到他面前。
秦斯泽受到了惊吓,瞳孔都震了震,“老婆你这是……”
他忍俊不禁,苏瑾悠难得会在办公室里这么主动大胆。
苏瑾悠手指勾起他的领带。
秦斯泽还是穿着播报时的那套西服,头发也特意打理过,和他平时坐办公室工作的模样很不同。
秦斯泽顺从地将手臂摊开,半躺在沙发上,眼眸微微眯起盯着她。
“老婆这是太久没见我坐上主播台播新闻,想了?”
苏瑾悠不回应,反而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刚刚那番话,是要将星闻台当成迹锐的舆论武器的意思吗?”
秦斯泽面色平和,“在生意场上,只要手段合法,任何机会都要把握住。”
苏瑾悠语气放轻,手指从他的领带一路扫下去,“又是你的资本家做派?”
秦斯泽摊摊手,在她面前完全不需要掩饰自己。
“我是个生意人,做生意不懂得抓住机会,迟早败光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