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非然指着手边文件袋里面的老旧照片,是上次夏阿婆从川城出院,重新回到洛水镇之后,给他的。
他摩挲着照片里夏恬在大排档里面做暑假工的照片。
扎着干净利落马尾的小姑娘穿着大排档准备的统一围裙,拎着啤酒递给夜市里面点餐的食客。
夏恬注视良久,一点也不想回忆那些苦涩的夏日。
最后,耐不住他询问的目光,还是说一句,【我那时候比较缺钱,暑假白天的时候兼职做舞蹈老师,晚上就在夜市那边做服务员,小时工,从晚上五点钟做到凌晨两点钟,店主人很好,一个暑假结束后,给我结算了四千两百元。】
吕非然心中阵阵苦涩,如果不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恬恬怎么会去做服务员这类工作?
夏恬不是很能理解吕非然偶尔的伤怀。
她拉着吕非然转移话题,【你每天都赖在我这边,都不用回家的吗?】
她其实想说,他都不回吕家,上次跟着她离开吕家之后,也没见他给吕家那边有什么交代。
毕竟做到他们这样的门第,直接不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就离开的话,是不是很没有礼貌?
就算她并不十分了解那些复杂的人脉关系,但总归,吕非然那样跟着她离开,吕爷爷应该很不高兴吧?
“没什么,爷爷让吕振东和吕非同接手了一些公司事务。”
他说的轻描淡写,夏恬却察觉出来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会给你找麻烦吗?】
吕非然心中暖暖,觉得恬恬这样乖巧的样子颇像是个为了丈夫担忧前程的小妻子。
他拉着她,两人一起在客厅的沙发上紧紧挨着,就像两只依偎在一起的猫猫。
“不会,我比他们两个厉害多了。”
他潋滟傲娇的眉眼中还带着不可一世的自豪感。
“从来都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吕非然,他在上小学的时候,同学们还在咿咿呀呀学习英文音标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学习德语了;上初中的时候,同学中勤勤恳恳的人或许已经开始背高中单词,他已经在学习基础 的经济学、金融学、会计的入门知识。
等到大学他选择法学,最后成一名律师,可以说脑子里面涉猎的知识点不少。
夏恬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跳动的心,仔细想想这些事,可以说吕非然确实有说这话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