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鹰打了一锅水提着兔子回了山洞,一只兔子分了四块,她将一块切了入锅开始煮兔肉,随后拿了一把干木耳出了洞,回来时用芭蕉叶包着木耳和一把野菜。把木耳丢进锅里和兔肉一起煮。
宋砚书看着袁鹰一系列的操作突然觉得很尴尬,想找点话打破这份尴尬。
于是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等出了山后我一定好好报答姑娘。”
袁鹰没有理会,继续忙着自己手中的事。
宋砚书讪讪的摸了一下自己鼻子又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在下雷……”
这次袁鹰抬手打断了他道:“我救你不图你报恩,我也不需要你告诉我你的假名。”
宋砚书有种被人识破的窘迫,他不说真名,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救他性命的女子。
他的父亲戎马一生保家卫国,最后落了个通奸叛国被万箭穿心惨死沙场。
他一直都在私下调查父亲的死因,他不相信父亲会通奸叛国,他的父亲少年将军,征战沙场数十载。
绝对不可能为了一己私利而叛国,他一定是被奸人所害。
自从父亲出事了,他父亲那些心腹老部下都被秘密处死。他则被皇上以在京城养伤为由剥夺了西北军权。
这次他暗中调查到父亲有些旧部下隐藏在南方一小镇,他以护送母亲出京去永安寺为大夏国祈福为名,才得以出京。
但他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仅剩的老部下在他赶到时都已被杀害,自己也被黑衣人追杀,迫进了这长岭山脉,才被这女子救起。
幕后有一只强大的手阻拦自己去查找真相,越是阻拦就越证明他父亲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要为父亲洗刷冤屈拿回西北军权,这是父亲一生的心血。
没有想到这女子这般聪慧这般直接。宋砚书也不再说话坐在了石板上。接下来洞内特别安静,只有锅里翻滚的咕噜声。
袁鹰拿出碘伏走到了宋砚书面前道:“你把纱布拆了自己把伤口消一下毒。”
宋砚书接过药半天没有动。他实在做不到这么孟浪,在一个姑娘面前宽衣解带,昨天那是没有办法。
袁鹰见他墨叽就头疼准备直接上手解他的衣服。宋砚书一惊赶紧抓住自己的领口道:“姑娘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袁鹰气笑了,怪不得会成为遗漏的蛮夷,迂腐的脑子简直就还停留在几千年之前。
袁鹰冷笑道:“放心,你这种扭扭捏捏娘们样的男人我看不上。”
宋砚书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战场上杀敌无数,却被一个女子嫌弃娘们。
宋砚书咬牙切齿的解开衣服,拆开纱布被肚子上的伤口震惊到了。
伤口被缝的歪七扭八的。像条长长的蜈蚣一样。这就是那女子说的缝针吧。
要是能把这缝针术用到军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