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宋砚书毕恭毕敬地向康仁帝行了一个大礼,“臣宋砚书,给皇上请安,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康仁帝微微抬手,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快起身吧,你这孩子,私下叫舅父就好!”
“是,皇舅父!”宋砚书恭敬地回应。
“你母亲可好?”康仁帝关切地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客套。
“多谢皇舅父挂念,家母一切安好。”宋砚书应付之余,偷看了眼康仁帝。
康仁帝微微颔首,接着说道:“砚书啊,关于西南之事,想必你也已经有所耳闻。那李勇军此等卖国之辈,着实令朕头痛不已。如今,朕也只能依靠自己人了。当然,朕深知你对西北军的那份深厚感情,因此,待你平定西南之乱后,朕便准许你重返西北军。”
“多谢皇舅父的恩典。”宋砚书在得知康仁帝的条件后,并未显露出过多的惊喜之色。
康仁帝见状,接着又说道:“可你一旦重返西北,你母亲便只能孤身一人在京中,想来也是颇为孤单的。所以,你还是得尽快考虑娶亲之事,也好让你母亲有个伴儿。”这话中,三分是真切的关心,七分则是出于其他的考量。
宋砚书面露难色,略微低头说道:“皇舅父,眼下西南叛乱不平,外甥实无心思考虑婚配之事。”他知晓皇帝的心思,
康仁帝笑了笑,语重心长地说:“砚书啊,古语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倘若你连修身齐家都无法做到,又何谈去治国平天下呢?”
顿了顿接着道,“倘若你执意不成亲,那便索性一辈子留在京城,尽心侍奉你母亲吧。”康仁帝这话语中,自是隐含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胁之意。
宋砚书闻言,心中一阵挣扎。他知道,他若不答应成亲,这辈子西北军权就别想了。纠结过后,他抬头望向康仁帝,目光中带着一丝妥协:“皇舅父,外甥并非不愿成亲,只是西南之事一日未平,外甥心中难安。但皇舅父既然有此意,外甥定当尽力而为。”
“如此甚好。”康仁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那便在你前往西南之前,先将婚事办了吧。这样一来,你也能了无牵挂,便能安心地为国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