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头发……怎么留了个前朝的发式?”
“呃……”
毅康无言,玉宁闻言一愣,好半晌才回过神來,伸手去摸毅康的头。忽然大家均是扑哧一笑,之前还有些悲戚的气氛转眼间便一扫而光了。
当夜,在一家人用饭之前,毅康便已经去沐浴更衣。既然是进了内城,头发自然是个大问題,必须要先打理好。等到毅康又一身清爽地回到众人面前时,就连允鎏的唇角都有些上扬,看起來今天是赫那拉府里大家的心情都很不错。
“毅康,不是说只留一两个月么?怎么一耽搁就耽搁了这么久。”
“嗯……中间碰到了一点事情,确实是耽误了我不少时间。再加上沒有能够给家里通风报信的东西,让额娘担心了。”
毅康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关于黑白无常的事情是当讲不当讲,至少白夭夭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他一边半真半假地回了玉宁关切的问话,一边便给玉宁碗里夹了好些菜。
允鎏端着碗,打量了一阵毅康,看得他直发毛,生怕自己是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让允鎏瞧出了端倪。不过,最后允鎏什么都沒说,只是照顾着毅恩和玉宁的饮食,这样的表现让毅康松了一口气。可是这口气刚呼出去沒多久,就又被提起來了。
“你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这么久。江南别院那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呃,这个,当晚我在江南别院里头听丹心会的那些人妖言惑众,过后我便想要退出來,结果却被中间的几个宵小发现了。那些人武功也算高,我一个不慎便被他们给伤着了。后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晕在了哪儿,当我醒來的时候,却被一位夫人所救。本來为了报恩,我一直留在这位夫人身边,为她输送真气。可是沒想到等到我要出山的时候,我忘记了夫人的教导,被困在了那个八卦阵里头出不來。这几天能够回來,还是我误打误撞闯出來的。”
毅康慢条斯理地答着,其实是为了能够将这谎话给说得圆满些。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餐桌上三个人的表情,只见玉宁在认真听着,弟弟毅恩则在大快朵颐,根本沒那个闲工夫理他。最让他担心的阿玛允鎏,则是一幅沉思的模样。饭桌上大概是沉默了那么两三秒的时间,间中会有毅恩筷子与瓷碗相碰的声音传來,不用回头看也知道,弟弟现在的吃相到底有多粗鲁。玉宁皱了皱眉头,轻轻敲了下毅恩的脑袋。毅恩一吐舌头,确实收敛了许多。
“原來是这么一回事。那回过头來,咱们必然是要好好感谢一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