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给我的差事,是给毅康的。”
允鎏叹了一口气,玉宁侧耳凝听,却只是听到了碗筷轻碰得声音,看样子,允鎏已经放下了筷子,将心思都花在了这件他即将要告诉玉宁的事情上。
“前两日,外城墙那儿,有几个五品官员家里遭劫,丢的倒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不过家中的护院都受了重伤。皇上仿佛是觉得这些事情和之前内城里的灭门案是同一伙人所为,就想着招毅康和弘翊回去办案。紧闭嘛,也取消了,俸禄也折半照发。”
“……这不是好事么?怎么弄得你这么愁眉不展的?”
玉宁这一下也算是糊涂了。在她看来,允鎏自然是一个爱妻如命,又顾全家里的好男人。可是构筑在这一切之上的,还有他对于家族荣誉的维护与权衡。若不是因为他向来身上的担子重,他们当初也不会经过那么多的波折之后才走到一块。
所以毅康当初被禁闭的时候,允鎏的大发雷霆玉宁可以理解,也是预料中之事。可是现下允鎏却因为毅康再次得到重用而忧心忡忡,这就让玉宁很是不明白了。
“好事?宁儿,你真这么觉得么?”
允鎏的一句反问,让玉宁的心禁不住咯噔一下,半天才缓过神来。玉宁现在倒是什么都不怕,唯一担心到脑袋疼的事情就是允鎏与毅康的父子关系。一个太认真严肃,做事一丝不苟,一个又太放荡不羁,随性而为。偏偏这么一对风马牛不相及的男人竟然是父子,实在是让玉宁觉得哭笑不得,深刻明白这天意弄人的意味。
现在毅康与允鎏难得相安无事,虽然彼此都是以沉默冷淡相对,那总比要大打出手的好。可是如果让允鎏知道毅康的那些陈年往事,还有那个白夭夭的存在,玉宁忍不住浑身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细想下去。
“……现下说得好听些,便是承蒙圣恩,皇上放了他们一马。可是细想来,我却又觉得蹊跷。且不说毅康,单就是对弘翊这样,我就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