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别乱说话。”
“哼。”
夭夭对着吴放做了个鬼脸,又马上对着这个亲如兄长一般的朋友开心笑了起来。
……
突然有此变故,灯草几人也没那个心思再玩赏月老庙。更何况毅康还担心将灯草留在这里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便在妲娜提议打道回府之下,热切响应,与毅恩一起将灯草连拉带拽地弄回了内城。
刚一跨进玉风贝子府的大门,二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为了毅恩的安全着想,毅康还让弟弟先回去听消息,自己则与妲娜一道将灯草完璧归赵到了玉风与慈心夫妇俩的手上。
“灯草怎么样了?”
在贝子府里坐了几乎一夜,妲娜终于是走出了灯草的房门。毅康一听到门响,立马迎了上去。
“哭闹得厉害,福晋给她熬了点安神汤,刚刚才把她哄睡。”
妲娜叹了一口气,忽然便咳嗽了起来。毅康一皱眉,倒也不忌讳与之并肩而行。毕竟在这内城里头,因为父母的关系,从小到大他们就是是最为亲密无间的知己好友,不分彼此,灯草是,妲娜也是。
“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你这身子骨,可不比灯草好。”
毅康俨然就是一个哥哥的形象,轻轻抚了抚妲娜的背,直到她止住了咳嗽,这才将手放下。
“灯草今天是怎么一回事儿?平日里虽然说是胡闹,倒还不至于这么拿人性命开玩笑。”
二人一边往大门处走着,一边不自觉就将话题转到了这个最小的妹妹身上。
“哎……你知道今天将她的那些小玩意挡下来的男人是谁么?”
“刚开始还不知道。但是听到她叫他名字,心里便有数了。看那身手,再说那名字,应该就是灵书姑母的儿子,忘忧庭院的下一任少爷?”
毅康这么不确定,是因为他其实见城外亲戚的次数很少。除了会经常见到儒之表哥以外,其他人等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或者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吴放,便是其中一个。
妲娜点了点头,突然就不说话了。毅康皱着眉头静静等着,实在不喜欢这种话说到一半的感觉。
“……今天灯草看到他和那个女子在一起,才会急红眼。说实话,我也是被今天的灯草吓着了。若不是那姑娘身手了得,还真不知道这事情会怎么收场。”
毅康一皱眉,一时半会竟然没听明白。妲娜见他没答话,也知道他是没明白,忍不住便笑了一句道。
“这是女儿家的心事,你们男人,都不懂。”
她刚一站定,无意间便瞟到了毅康腰带边上,似乎是带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咦?这是什么?”
“什么?”
毅康顺着妲娜手指的方向瞧去,却见在自己的腰牌旁边不知何时缠上了个木牌,怎么都去不掉。他有些尴尬地弄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抬头间,却见妲娜似笑非笑地瞧着自己。
“……没办法,大概是刚才一片混乱的时候缠上的。等会回家就把它弄下来。”
妲娜听罢,忽然很认真地对毅康说了一句话,这才回身上了自家王府的马车。
“毅康,这可是红线,不能随便剪了。”
毅康当时点了点头,却在回到家里之后,立马将这话抛诸于脑后。连着那团纠缠的红线和名牌一道,丢弃在了一边,再也不曾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