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以来,老老实实呆在内城里的逢时总是没来由地心神不宁。只是觉得平日里熟悉的那些喧闹的人和事,霎那间都安静了下来。且不说自己的至交好友弘翊,就说自己不久前刚认识的那个娇俏的小侠女也没有再用她的雪鸽与他联系。
“啧。”
逢时一烦躁,解开了上衣领子。瘫坐在书房里,没有个正行。正在这时,他的随从端了一碗酸梅汤进来。看得小主子这幅模样,先是一愣,却又马上回复了平常。
“主子,您还是坐好些。这两日王爷都在王府里陪着大福晋,您这模样要是被他瞧了去。王爷可又要动怒了。”
逢时听罢,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虽然心中闷热,却并不想动那可口的酸梅汤。他甩了甩手,示意自己的随从拿走他。
“哼,他?他我什么时候在意过?”
随从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转过头来见着主子手里正拿着一段白竹发呆。突然便轻声说道。
“白姑娘的雪鸽,已经好几日不见影子了。奴才正替您盯着呢。”
这话音刚落,逢时立马倔强地抬起了头,脸上分明闪过一丝少年的羞涩。
“我在想什么,你又全知道了?成,那但凡以后咱要什么,也不用我亲自开口了不是?你全权去办就成了。”
说着,逢时便将手中白竹丢给了随从,自己则是突然站起身来,立在了窗边。负手而立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他的阿玛。随从叹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主子又在发变扭脾气了。正当他将那段白竹收拾进锦盒,准备退出去的时候。突然,逢时又叫住了他。
“阿宝。”
“嗻。主子?”
阿宝抬起头来,见到逢时正微眯着眼,看着窗外的阳光万丈。
“……弘翊那儿,可有什么消息?”
阿宝侧头想了想,摇摇头道。
“前几日奴才就替主子您去十三爷的府上问过了。只是现下弘翊主子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包括……主子您。还让奴才捎话给您,让您稍安勿躁几日。”
“……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