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也不离宁奕性格,无脸机瞧她样子半响:“你从何时变了?”
她本源力泄走时,她被淋满头满身也未擦过。
没等默声的宁奕再回答,她已经下了逐客令:“我乏了。”
宁奕退一步,一句多话未说离开。
“啪咔!”无脸机立刻疼痛再止不住狂暴掀了沙盘,砸毁床边果盘,手甲用力撕抓臂甲痛嘶痛喊,胸前软系带浸泡金泽变成一把牢牢锁链,无论如何扯掰受力也不断。
再可笑不过她们,一个断情残疾,一个痴情傻子。
“阿嚏!”
“你还会受凉打喷嚏?”唯冰戳戳她的皮毛,主动把衣领打开:“躲进来,不要发出声音。”
现在觉得我有用了?不躲不躲,小场面。
她立着蹲坐,短足朝唯冰往前扇一扇,让对方自行上,她要等在这。
唯冰肩膀一甩她就能飞出去,跟着太危险,一个没有反应过来对面的枪不得把她射成网。
“那你待着。”唯冰背着一把新木弓往外潜行。
她懂火铳枪如何使用以及真正威力后,觉再睡不安稳,掀开外面未天明的夜色便出帐篷。一林只是困倦地扫一眼,继续仰天顶鼻地入睡。
刚模模糊糊入梦里,她又回来一把掏走,捂抓在身上匆匆再次出去。
“干什么?”冷飕飕的雪风一吹即醒:“放我回去!”
唯冰再听不懂也知道她不愿意了,边小声跑出村外,边与她道:“嘘——”
“我要把他们的家伙都拿过来,再一个不留灭口。”
一个人单挑偷袭吗?
“呃啊……”
一林从箱货后斜半身,唯冰将尸体后放,取下脖子上勒紧的弓,她躲垒高的布袋后往外看一眼,立刻躲避起来,从倒下人身上只摸出一把转轮手枪。
她在枪把找不到火药,一林遂跟过去从人腿带里扒拉出弹包线,指一指。唯冰这回快速理解过来解开子弹包。
进行一段人与动物沟通,一林想让她懂基本装弹的手法,但她也只见过枪战里速度装填换子弹,照葫芦画瓢艰难不说,拆开弹匣排列只有七发。
唯冰可从没正经开过枪。
“咔。”装弹匣时发出声响,引来守夜几人注意。
她绷紧身体压低,抽箭压线,线弦轻微慢慢发紧。
箭对枪,可没有胜算。
一林后弯短耳,先行急蹿出去——
唯冰来不及喊住,只听背后慌张的震耳枪声连响几枪。
她见那只聪明兔子如猎犬般灵活,外来者举枪瞄准几次没中,枪声又惊来带黑帽,嘴上留胡的中年男子,朝开枪的两名属下吆喝,属下用外来语言回他两句,他便让陆续听枪声来的人退下,摸了一把枪上膛,咔咔上弹声格外清脆。
是把好枪,接下来靠唯冰了。
她尽量让戴帽男子多开几枪,让唯冰多学多看,谁知第一枪对方走预判线而非瞄准,兔足瞬急停,硝弹带呛人刺眼的火星疾擦眼前而过,烟火气味更是放大几倍入鼻,她差点遭不住要晕。
这边还没停,紧接着她超灵敏听到第二弹出膛,迅速滚身压低躲开!
兔子视野远比人清楚,但就是无法看清眼前有什么,所以她边“Z”型躲跑边移动面部,要瞅眼前是不是设坎,最糟糕的是敏锐听力在这场没完的枪声中受煎熬,每一声响都是直接撬开她的脑骨,在她最脆弱的脑神经里轰鸣炸裂!
心跳加速下撞翻堆着的空木箱,倒压身上,等她加紧要爬出来时,枪声已经停歇了。
这场折磨终于结束。
她闭着耳朵趴着不想起来。
过一会唯冰把箱子移开:“小家伙你有没有事?”
别前功尽弃,去他们大本营。
她指指外来者的帐篷方向,唯冰点点头,已经能够正确拿枪上弹。
接下来至天明,一林与唯冰配合,吸引注意与瞬间弱点击毙,把一个营地单或堆的外来者清理掉。
唯冰还拿到一张有关村里附近各矿脉和动物群分布图纸。
一林耷拉着耳朵看见地图右下角标注的的海域画了一个红叉。
海盗?跨洋而来的殖民?
那他们一定还有更多人,吾的耳朵好疼!
唯冰带着收缴的武器返回村子,把消灭村外外来者的消息带回,受到居民热烈欢呼,将她团团簇拥高高抛起,
人们喜出望外,欢喜说着从此再也不担心外来威胁。
可没有那么容易,至少她还没有变回人样。
一林疲累到极点,后足都提不起力气动弹,一副趴菜死兔子任人摆布的模样,只有三瓣嘴和小鼻微微动还证明尚在人世。
“小家伙?”唯冰从她前足下把她托抱起:“你是不是饿了?”
不要打扰我休息。
“不摇头也不点头,生病了?”
“放我下来,我骨头被你勒得疼,会不会抱兔子?”她从唯冰双手里挣脱,跳到一边继续趴着。
“那我去拿弓,你待屋里”
她摸摸一林尾毛,起身拉开帐篷帘子走出去。
一林的耳朵动了动,侧眼圆眸突然睁开,豁然而起跳跳蹦哒跟上去。
“等等我!等等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