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林解下来以后就是疯狂呕吐,吐得胃肝都要挤出来,眼冒金星里大风还在乱灌,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吐完之后脚下轻浮地趴到桌子上,该死的宁奕就坐对面,她居然还没有结束……
“你,你……你要干什么呀……”都被人莫名其妙整成这副鬼样子,她还没有找回自己的主场,像是蹦极一圈回来丢了脑中一样,无力又可怜:“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你要去锻造部?”
“啊?你说什么?听不见?”她露出一半面甲,无辜地说:“真的听不见,风声很大,我到现在还有………”
“宁奕,你得赔我医药费,一定要!”
对方一手在桌上:“多少?”
“十万!”她这次非常耳尖听见了,毫不犹豫道。
她看见对方手里立刻出现绳索,对她轻笑:“那就再扔下去十次吧。”
“不,不要……宁奕,你不是这种人,你肯定有原因才会这么做的……”她要是真就纯纯想玩我,先安抚好再逃,这次一定要稳住,苟住性命。
她想着还去找楼层里门的方向,刚刚趴着侧一点点头,只听“咔擦”一声,她撑起桌上的手看腰处,竟然和椅背牢牢捆绑。脚腕也被椅脚拷住。
“???”她用自己还自由的手扯过宁奕的左手腕,翻过来,印记居然有!!!?
她震惊中带气得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又不认识了。”宁奕叹息,把两件物品放桌上,推过来:“拿好。”
“拿什么好呀!?这些都不是我的!你看不出来啊?”从宁奕那拿的什么东西,她现在都不想要!
宁奕看一眼长矛设计图,将脸对向她才说:“与我无关。”
“拿走,拿开!我不要!也不想和你说话!”她两手伏趴在桌子上闷生气,觉得她莫名其妙。
“不是要谈吗?现在又不谈。”
当然要谈!但是——
“怎么可能有人一直等你???谁那么傻缺?你还绑我?绑你个头啊绑?有完没……唔…”
脸部机甲下部本来喝酒以后就没有贴好,此时对方突然俯身钳制她的下巴时,那地方就不靠谱地掉了,掉了!她可糊里糊涂抿碰到对方虎口了!!
脑袋嗡一声空白,只觉得对方好像在说话,好像又没有……
“一直不听话,这次也是。”
“………”先不能张嘴,动手拿开。
但她怎么可能敌得过宁奕的力气,唇上的手就是雷打不动。
“逆徒。”
“………”用力在拔手。
“想去锻造部的话,那就只能再加一门训练。以后想学……”
“我没有!!”说完她张嘴不管地就咬,宁奕手腕一僵,要从她那抽回来。
哪能走得那么容易??
宁奕越抵触躲闪,她越要让她铭记!啃咬着不放,双手压着她的手臂不让退回去。
“机甲外壳脏,不知道么?”所有人碰过的文件接手,杀人弑血武器的擦拭,还有各种刑具……
她才没理,她想报复。
但没想到宁奕反应很大,用蛮力直接抽走手后,把凳子朝一边转去,抬高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喷水雾入嘴,伸入一把刷子入舌苔上刷拭!
“咳咳!呕——”有大病!
她要躲,下巴被她锁住扳回去:
“很快,别动。”对方这时声音异常柔和,像是在哄孩子!
她完全不吃这一套!用力推她腰上一把,凳子借力擦一声往右移,她也得以脱开那变态的刷子!
捂住嘴就冲人怒骂:“你绑着我呢你还让我听话!!我又不是你的木偶!”
“宁奕你个大混蛋!”她发脾气地把桌上物件拂她身上,气怒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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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直起身,没说话,收起手上工具。
“你又要走?谈不好就别谈,我算是发现了!我们不适合谈。”她自己也没发觉怒声里藏着委屈的后调。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想误会宁奕,但是为什么话就是讲不清?
她出气喘息一会,说出的话却变了:
“你罚也罚了,我也报复完了,松开我,我还有事要办!”
她抱臂,等一会对方也没有回复,瞅一眼过去:“干什么?没有工作要做吗?”
对方叹息,一手撑在她右边的桌上,产生整个人被宁奕环住怀里的错觉:“你总是学不会尊师重道……”
“是否罚得太轻,你感受不到?”
一林被迫地想往后移凳子,边不解:“你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弄懂你为什么罚我?”
“没懂?第一条即是,相信一个陌生人,在那喝得酩酊大醉。”
然后连师傅都认不出来。
“你上次不是也没有说什么嘛,我以为你不介意。”那么到底是为什么这次就不能喝了呢?里里外外都讲不通!
“第二条是,机甲脱了,你会有生命危险,你不该儿戏。”
先开始极不愿意师傅出手帮忙,找起别人来毫不犹豫?
一林感受宁奕说话的低沉语气,知道她大概率是这一条生气,想想确实,上次至少没有脱机甲。
这条她理亏,明面上的彻底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