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听着却大皱眉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兄长,摇了摇头,才道:“我知道你对太守很是崇拜,他又是咱们杨家的姻亲,但话说回来,他的一举一动,同样也关系着杨家的名声,现在很多人,都将他看作是杨家的一面旗帜了,但越是这样,越不能太过放任他了,过去的事也就罢了,但这兵家之说,却不简单。”
杨宋眉头一一皱,有些不快的道:“你难道不知道,太守在兵家上也有造诣,他曾给那青州的朱守写……”
“写过一封兵策,决胜千里之外,是吧?”
杨元摇了摇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烈日下行兵的武丁,正色道:“我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人在被聚集起来,听了太守的一番讲解后,为何就突然牢记左右之分,也能服从队列了,但不管时间多紧迫,这么强行练兵,都是不可取的,乃是杀鸡取卵之事,视卒如婴儿,故可与之赴深溪;视卒如爱子,故可与之俱死!这些人尚未归心,就如此操练,这是反其道而行啊!”
杨宋有心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口。
杨元跟着又道:“更不要说,他所操练之事,与沙场何用?要整齐,要走的直,也就是对军令的要求,还略有令行禁止的味道。”
杨宋便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太守已经有了安排,他说要等这些人都熟悉了行伍之令,前后左右之别,彼此配合之利,就开始教授战阵之法。”
“这是正道!但凡事要有通变!”杨元还是摇头,“要等这些人都知行伍之令,那得到什么时候了?我观他们行走也有两日了,这群人看上去孔武有力,都是武丁之流,但那是护院把式,不是沙场之术,加上年龄又大,多有惜命之念,本就难以操练,更不要说书里行伍之念了,等这些教授好了,怕是北疆之战都落幕了,那时候学了战阵又有何用?”
说着说着,他越发坚定起来:“此事,我定要与太守进言说清,实在不行,可以让我带来的几个骑手头领出面,进行操练,总好过现在这样。”
“不可如此!”杨宋眉头一皱,语气严厉起来,“你为何不能登上几天,先看看有无效用呢?”
“短短时间,哪里能看出不同?”杨元则道:“兄长,不要让你的崇拜,坏了正事,现在不是顾虑太守面子的时候,兵者之事若有个闪失,那是要命的!”
这边还在说着,兵营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后就见几名大袖翩翩的青年走了进来。
杨宋、杨元一看,神色就变了。
“他们怎么也来了?也是从洛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