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国王闻言大怒:“放屁!哪有和尚出国取经还要带着自己老娘的?这妖尼敢在御前大放厥词,来人!与我把他们拿下!”
太子大急,眼见得王宫护卫们一拥而上,急切间找不出理由来阻止。他虽然知道那孙长老是有些神通的,可王宫侍卫哪个不是精挑细选、以一当十的高手?与这么一群武艺高强、盔坚刀利的高手相比,孙长老那么小小的一只猴,又是空手,还不被剁成齑…… 武装魔女
正发急着,便听悟空一声叱喝:“定!”
但见满朝文武、所有侍卫都定在了当地。冲在最前的那个刀还举在半空,一腿朝前一腿朝后,身体前倾,横眉怒目,一副冲锋的姿态。
太子大喜,孙长老有这般大神通,那他应该不惧自己这位假父王吧?他偷眼瞧过去,只见假国王正盯着悟空,面有惧色,嘴里不知嘟哝着什么,细听却是:“没看错,真是这猴子……”
悟空手指着假国王,嗤笑道:“你个假货,坐了三年王位,还真以为自己成了真的了。还不与俺老孙下来!”说着将手往耳洞里一掏,取出一根金光灼灼的牛毛细针来,抖一抖,登时长成了一根二丈长、碗口粗的长棍。
假国王立时身形拔起,朝殿外冲去。悟空挽了个棒花,也悍然追了上去。两道身影眨眼之间已然跑得无影无踪。
乌鸡国太子用手把自己大开的下巴合了回去,沉默了一会儿,走了过来,朝取经众人和温娇拱了拱手,他还记着要装作与他们不相识的模样:“众位长老,方才之事大家都看得清楚,我父王自幼学的是文韬武略、治国之道,绝无飞天之能,可见这御座之上的确是个冒名顶替之辈。”
他顿了顿,含了几分急切:“那位小长老既然能叫破他的身份,是不是这真人在哪里也有了眉目?”
温娇朝玄奘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玄奘当即道:“太子有所不知,那妖怪本是当年助贵国消除洪水之患的全真,贵国陛下因他于社稷立有大功,对他推心置腹。一日他假称井中有宝物,引贵国陛下来看,趁机把他推进了井里,方才变作了他的模样,算来已有三年之久。”
站在最末的那人深深埋下头去,肩膀耸动,似乎在竭力压抑着不要哭出声。
玄奘望了望他,面生悲悯之色:“可怜贵国陛下身在井中,魂魄肉身都日日夜夜受水淹寒侵之苦。前日我们师徒在贵国宝林寺挂单,他深夜托梦于贫僧,又拿金厢白玉珪作为表记,方才冤屈得见天日。”
这金厢白玉珪却是宝林寺与太子相认识,已经交与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