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萨尔王不能生育之事是不宜声张的,万一被这群嘴上没把门的传出去,引发什么连锁反应可不好说。扎拉还小,目前岭国可是靠着格萨尔撑。
温娇想了想,道:“他年纪大了,见咱们公主年少貌美,不觉自惭形秽,便将公主许给了自己年纪最大的侄子。”
虽然自惭形秽这四个字从来就没有出现在格萨尔的字典里。
襄阳长公主不信:“青春少女,如花似玉,哪个男人不爱的?还会自惭形秽?”
“难保世上有些怪性子的,美人当前,硬是不闻不问,直往外推。”高阳公主不悦道。
玉英公主看了看她的脸色,恍然大悟:“是你那心爱的辩机和尚又给你气受了?”
高阳公主哼道:“我就差一天十二个时辰里抽九个时辰在他眼前晃了,他还眼皮都不肯抬一下,一眼都不肯看我。”
玉英公主挑了挑眉:“我们高阳可是艳名满长安的大美人,一个大美人都快把心掏给了他,他还不肯给你一个好脸色?真是不识好歹的和尚,就算再绝色,也是个眼瞎的。”
温娇:……你俩这话的信息量似乎略大呀!
她以袖掩口,轻咳一下:“你们说的那个辩机,似乎是玄奘法师的徒弟?”
她与玄奘的亲缘关系,放眼全长安知道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便是连襄阳长公主和王妃这两个从前的闺蜜,也至多知道她跟陈光蕊曾有一子,这个儿子遁入空门,并未随着夫妻二人回长安,之后便更不知去向了。
所以对于她的问题,其他公主们不觉有异,七嘴八舌的说着,不一时,温娇已经拼凑出了事情的始末。
高阳公主本不欲嫁给她的驸马房遗爱,虽然最终拗不过君命,仍是硬着头皮嫁了,但夫妻二人洞房花烛夜便约法三章,此后一直各玩各的,甚至还要在彼此的爹娘面前互相打掩护。此后高阳陆续养过几个面首,但均不甚如意。
生得俊逸的,她嫌人家不知情趣。做小伏低的,她又嫌人家奴颜俗气。咬文嚼字的,她还嫌人家假清高。总之愿意对她自荐枕席的男子,她各有各的不满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