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边的清澈湖泊倒映着徐徐挪动的云,碧波白云,美丽至极。
温娇在湖畔支了个帐篷,用来等候某人。
格萨尔如约而至时卷了一身的寒气,那寒气来自他自己,因为他的脸色乌沉沉的。
温娇早就支好了茶桌,倒好了茶等他。那茶杯施了法,兀自热气腾腾,清香怡人:“这便是你们常说的能够治病的神奇的叶子,尝尝吧,管保与你们常喝的茶砖味道不同。”
格萨尔道了声谢,一饮而尽,夸了声好香,但看他的神情显然根本就没有尝出茶的滋味。
“岭国国主可是有心事?”温娇自顾自的啜饮着香茶,喝罢才问。
格萨尔似乎有些走神,直到被问起才猛然回神,苦笑。
许多事他本不该跟外人说起,特别对方还是个女人。但从霍尔国一路同行,两人早已有了战友的情谊,温娇的武力与智慧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故此不比他人。被她这么一问,他不知不觉就把一腔苦水倒了出来:“梅萨一回宫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再出来,阿曼达姆请求带兵去边境,说要代替嘉察阿哥替岭国守边,珠牡……”
他捂住了脸,痛苦的说:“珠牡卸下了所有的首饰,穿上了最粗糙的衣服,说要去雪山上修行,不再过世俗的生活。她要离开我。我只是离开了几年,好像什么都变了,所有人都要抛弃我。”
该。温娇在心底默默地道。
想到约格萨尔出来的目的,温娇微笑道:“这却是怪我。珠牡大妃托我给你送信时,曾许诺将来要让出大妃之位,给我们公主。”
“什么?”格萨尔惊道。
“我当时怜惜她,才答应为她送信,但其实并未答应她。只是她想是误会了,见你回来便要履行她的承诺。”温娇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格萨尔恍然大悟,“我就说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我?”
温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