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喝得再头脑糊涂,此刻他也清醒了,这场莫名其妙的大雾,定然是敌人招来对付他们兄弟两个的。方才的动静不对,恐怕阿哥已经遭了暗算,他可不能再待在原位。这怪雾实在是浓得厉害,他什么都看不见,与其待在原地当活靶子,不如先仗着对地形的了解跑了再说。
他们兄弟俩镇守在这里数百年,早就把周围的地形摸得精熟,别说是看不见,就算是梦游,他也有自信逃出去。
那敌人果然没有追上来。巨人沉着一口气,提着气就要往外跑。他飞奔的力量何其之重,哪怕是前面有一座山,也会被他撞得碎。
只是才跑了一步,他忽然觉得双膝一热一痒。性命攸关的关头,他可没有时间去停下来抓痒,于是他接着飞奔,可那素来力量勃发的双腿却不听使唤。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栽去,手臂与躯干同时传来了类似热痒的感觉。与这份感觉一起弥散的,还有一股焦臭的肉味。
最后一道热烫痒痛来自于头颅,它像一道轻薄的利刃,从他的鼻尖斜插右眼横贯而出。
到底发生了什么?巨人的头脑只来得及冒出这一个问题,就被动地停止了思考。
他,四分五裂。
那一缕凄厉的笛声此刻方才清晰,所有的云雾如同奔马一般朝着某个方向汇聚,最终钻入了一只细细的骨笛之中。
此刻所有的一切才清晰起来,只见一道又一道的雷电之线织成了一张密密的大网,环绕住那两个巨人原本所在的位置。那雷电的色彩极明净而又极精纯,精纯到没有一丝热度外泄。
“原来闪电还可以这么玩……”格萨尔立在山腰,望着下方的这张巨网,眼神钦佩,“对了,你用的什么敲碎了那个巨人的脑袋?这法器的威力竟然胜过了我的降魔杵!”
温娇摸了摸袖中的紧箍,含笑道:“佛曰,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