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人如何既变狮子又变性,温娇表示这是一个并不离奇的搞笑故事。
原来在胡人表示愿降后,护院们就想把他拉去看守着,待天一亮就报官。谁知那胡人后退几步,招架道:“你们别过来,洒家只跟她说话。”说着遥遥一指,方向正对着的是正站在楼上俯瞰他的温娇。
护院们喝道:“呔!这红毛鬼不懂规矩,我们大小姐也是你个贼汉子想见就能见的?大伙别听他胡言乱语,先把他捆起来,天一亮就送到衙门,问他一个擅闯公府、偷盗未遂、惩凶伤人、装神弄鬼、蛊惑人心的罪!”
胡人听得两眼发花,似懂非懂得一点头,做恍然大悟状:“贼汉子不能见,那贼女人总能见了吧?”说罢一旋身,红光一闪,就变做了一位女子,指着温娇重复道,“洒家只想跟她说话。”
众护院:……
温娇本以为此人只有变化狮子的本事,没想到竟能忽男忽女,变起性来也轻松得如同吃饭喝水一般,不由也生出几分兴趣,扶着栏杆高声道:“我是可以接待女客,可你是个擅闯宅院、惊扰女眷的贼,你说要见我,我又凭什么要见你?”
“洒家只是想偷偷的溜进来,可没想到你正好开了窗子,才撞了个正着,洒家又不是故意惊扰你们的。”红衣女子十分苦恼,皱着眉头想了半晌,“洒家把镯子还给你,做赔偿行不行?”
听这小语气委屈的。
温娇回想了一下,在被她切了脚掌之前,这狮子女似乎确实没有主动伤人之意。也不知她深夜潜入为的什么,白日里她就对自己的如意珠大有兴趣,难道是为了偷如意珠?
摸了摸发髻上的金钗,温娇心生提防,可对这位似乎颇为精通变化之术的狮子女又实在好奇,当下吩咐道:“捆起来,我亲自来审这贼。”
护院们无奈,只好拿了最重的铁链来。狮子女被捆得直挺挺的,体重都重了一半。素心还怕她再暴起伤人,管护院们借了柄大刀架在她脖子上,随时都可以刺下去。虽然就温娇与狮子女交手的经验来看,对方那身皮子硬得很,就素心那把小力气,在丫鬟里还算不错,在狮子女这里,也就拼死削她根汗毛的力道。
想到明心她们费了老大力气才拆下一根桌子腿的光辉事迹,温娇不由摇头一笑,收敛心神专注眼前:“姓名?”
狮子女一和温娇打照面,那双过分灵活的猫儿眼就咕噜咕噜转着,也不知道在找什么,闻言道:“迦腻色伽。”
温娇只觉得这名字耳熟得很,仿佛是某个更古代的西域君主的名字:“是真名吗?”
“那是洒家听胡商讲古时听到的名字,觉着好听借用的。洒家自己没有名字。”狮子女十分坦诚。
明心忍不住问:“人怎么可能没名字?哪怕是爹娘没读过书,阿猫阿狗的也总得有个称呼呀。”
温娇灵光一闪,径直问:“你是人类吗?”
“不是。”狮子女十分坦率。
众丫鬟忍不住齐齐离她远了几步,素心握着刀的手都在抖,连带着架在她脖子上的刀也跟着抖个不停。要不是狮子女皮肤硬如顽石,恐怕当场就得见了红。
考虑到狮子女已经连续在她面前变化过两次狮子,温娇对她的原形心里有了底,但还是问:“你的原身是什么?”
狮子女的回答却大出她的意料:“洒家啊,原身是一只火水晶狮子镇纸。”
据狮子女讲,她本是一位东汉时一位王爷爱妃的生前爱物,爱妃红颜不永,早早的逝世,王爷便将她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