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一个叫姜维生的也来谈过生意,比这个青衫读书人讲究多了。
姜维生就是一路打进来的,最后给了个理由,说就想看看余璐。果然,看过之后,真就拍拍屁股走了。
余璐把李西山暂时不取酒这个消息给众人一说,众人松了口气,要真在这几天就要一百坛,那还真要把酿酒的这些人累个不轻。这酒,多说着,一天也就能卖给外面那个叫姜维生的十坛八坛,那还得加班加点不闲着的情况下。
关键是要都给了这年轻人,滁山村村民喝什么?确实如此,酿出的大多数菱米酒,都被滁山村村民喝了。这酒,真不是什么稀罕物,村民花几个铜钱就能喝上一壶,卖给外人才用得着银子,还死贵死贵的。
李西山当然不会空手回去,李西山让人找来两个大酒囊,正好装了一大坛酒,再用一根绳子系好,李西山挂在脖子上,两大囊酒在李西山胸前晃来荡去,蔚为壮观。
李西山离开滁山村的时候,抬头挺胸,昂首阔步,他余璐皮囊也就是和滁山村村民比,才显得略微出彩,和我李西山相比,实在差得太远。
不过李西山在心里也承认,滁山村村民的身材长相,要放在外面,每一个都能称作出类拔萃的。而且虽然看起来滁山村民风淳朴,那也不过是在这里、对自己人,要是对外人,是不可能这般好脾气的。李西山是真领略到了,那些人看自己,真就是当普通人看的。都把李西山看得不自信了,老觉得自己才是矮了别人一头的。
长春子、李西山、杨见山相携离去,常关月常先生趴在柜台上面念念有词,不可能啊,怎么气血混乱成这个样子?然后再点了点头,这个罗疯子可不是一般拳脚,被打成这样也才正常,最让人放心的是罗疯子没受伤。可是为什么少年郎看不出来受了重伤呢?要是童矮子的手段,万万不可能,童矮子是真没这手段,要说我常关月出手,也才勉强能做到。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是那青衫读书人?
常关月哈哈一笑,看样自己真多想了,要是那个脑子有毛病的李西山是个高人,常关月以后就倒着走路。
常关月赶忙起身,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双手托住胸前,挺胸抬头、昂首阔步走了两圈,还故意晃动肩膀扭动腰肢,确实再滑稽不过。
常关月然后再坐在柜台后面,摸着柜台上的一个小戥子,还是有些发愁,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不过再转念一想,这日子才真正是好日子啊。
常关月一会喜一会忧,到后来,就半点忧愁也没有了,尤其是喝了点化名余璐的“少爷”酿造的菱米酒之后,常关月翘着二郎腿,摇头晃脑坐在躺椅上面哼起了小曲。
要是有心人看小医馆那副对联,其实能发现,那上下联其实贴反了。
不过在常关月这边,就是故意的,也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国事天下事,都不如自家事。所以啊,宁可架上药生尘,才是我常关月最大的牺牲,那世间事、天下事,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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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常先生忧愁又起,这国事天下事,确实没平静过,要不然,为何自己还在这边?更何况,实在不是常关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