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靠在沙发上,冷静的说道:
“走进这间房间前,说实话,我心里担心得不得了,但走进房间之后,尤其是听到你刚刚所说之后,我心里多少对沈放已经放心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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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笑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问道:
“放心?沈院,您儿子沈放现在可以是被千年京给关了起来,现在千年京的人和妖怪指不定对他动了多少大刑,您竟然说对沈放多少放心了些?沈院呐,你凭良心自己想想,这世上有您这么当爹的吗?”
沈焕没有理会林笑笑的指责,他抬头看向还傻站在原地的于金鼓,说道:
“如果照你所说,沈放此时被千年京关在了一个像是居酒屋样式的房间里,那据我所知,沈放暂时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因为以千年京如今的二号人物吾良滑的为人,他在得到沈放体内的金毛犼之前,大概率是不会对沈放做出什么过激行为的,再者,此时关押沈放的地方,我记得是叫富士急,在七十年代,那里曾经是一所位于京都的医院,后来好像是因为非法倒卖人体器官而被当地政府强行关闭,既是医院,又是被这种行径所惩处,关于富士急闹鬼的传闻很快就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千年京则趁机收下这家医院,并把其改造成了一个暂时关押犯人的特殊场所,由于在京都,那里是人人皆知的鬼屋,自然也就没什么人会去那儿,三十多年来,千年京不知在那里审讯过多少个被他们认定为犯人的外国人士。”
崔本源:“那么,沈院,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沈焕没有回答,他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部黑莓手机,半分钟过后,手机响了,沈焕在听完手机里边的人说话之后,伸展了一下腰身,随后对于金鼓三人说道:
“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走?去哪儿?”
林笑笑问沈焕。
沈焕走向房门,背对着众人回答道:
“去新宿,这个时间去歌舞伎町最合适不过了。”
从酒店出来后,沈焕带着于金鼓他们上了一辆黑色的本田雅阁优步车,此时已是深夜,东京的大街上却还零零星星来往着各色路人,各种各样的霓虹灯依旧活力四射的闪烁着,而随着车子离新宿越来越近,在街道上四处游荡的酒鬼则是越来越多。到达歌舞伎町之后,于金鼓他们才明白,什么叫夜生活,尽管此时已是凌晨两点,可这里的人似乎已经把时间给彻底遗忘,这醉倒的孤客随处可见,各种奇装异服的路人神色迷离的互相拥抱,这里似乎没有性别,没有节制,更没有甘愿保持清醒的人。
沈焕带着三个年轻人,穿梭在拥挤的街道上,与这里各种穿着怪异,妆容怪异的本地人相比,沈焕他们则看上去才更像是不正常的。一路上,林笑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这里的各种酒吧招牌,而身材壮硕的崔本源则被一些分不清是男是女的路人吃了好几次豆腐(主要是被抹胸和拍屁股),这货明显很少出没于这种场所,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小偷,后来有个穿着一身紧身皮衣人妖用力打了一下他屁股,这小子差点给人脸上抡上一拳,幸亏林笑笑赶紧上前拦着,才不至于出什么事儿,至于于金鼓,小胖非常不喜欢这种场合,周围的人越多,对他的刺激也就越大,随着跟着队伍越走越远,于金鼓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水则是越来越多,很快,刚刚才没干多久的的衣服上,又被汗水浸透了。
沈焕带这三人来到一处酒吧,和这里的其他酒吧所不同的是,他们眼前的这个,门面虽然不大,但是却左右各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黑西装猛男,他们长得都差不多,又肥又圆的脑袋上扎着相扑选手样式的发髻,大脸蛋上头长满了胡须,膘肥体壮的身材把西装扣子挤得就快蹦出来,乍看之下,就像两只金刚狗熊,两个猛男见沈焕他们想进酒吧,立刻上前用一只手彼此互相交叉在一块儿以示拒绝。
沈焕摘下自己的金丝眼镜,把它交到其中一个壮汉手中,并用日语向对方嘱咐了几句,那壮汉轻轻捏着沈焕的金丝眼镜,被苹果肌挤成一条缝隙的小眼睛疑惑的看了看沈焕那胸有成竹的沉稳模样,然后转身就往酒吧内走去。过了不到三分钟后,那个大块头便从酒吧里头走了出来,与之前那凶神恶煞的态度相反,大块嬉皮笑脸的朝沈焕走来,他小心翼翼地冲沈焕展开一只他自己的肥厚手掌,并用友好得接近于谄媚的眼神示意沈焕将放在他掌心上的金丝眼镜拿回去,然后带着沈焕等人一同进入到酒吧里边
与那狭窄的门面相比,酒吧内部的环境可要宽敞得多,当然,和歌舞伎町的其他夜店一样,这里也挤满了各种前来放纵情绪的客人,刺耳的音乐搭配着闪烁不停的灯光,还有那冲鼻的烟酒气息,再加上人群里的狂欢呐喊,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乌烟瘴气,龙蛇混杂。大块头带着沈焕等人费劲儿的穿过层层人群,然后来到一处电机房门口,紧闭的房门挂着一个“立入禁止”的小牌子,大块头对着房门有规律的敲了几声,房门随之被一个穿着类似比基尼服装的金发女郎,女郎身材火辣至极,身上的布料更是少之又少,只能勉强遮住其中的三点,看得于金鼓和崔本源那是两眼发直,还好在林笑笑满脸鄙视的锤击之下,这两人终于反应过来,继续跟着大块头和沈焕朝门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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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伙儿全都进入房内之后,于金鼓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电机房,而是一个酒吧里的私密包厢,不过包厢里的环境和外边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是在这略微拥挤的空间里,或站或坐,都是女的,准确来说是都是穿着极其性感的美艳女郎,她们全都聚拢在一个男人身边,那男子大概四十多岁,头上扎着马尾辫,身穿花衬衫,衬衫上的扣子早已被解开,露出里边并不算壮硕的小肌肉以及皮肤上边的怪异纹身,下边的裤子却仅剩一条深蓝色的平角内裤,一双日本木屐踩在脚下,其中一条细腿嘚瑟的震着。
“沈撒!”马尾男一脸热情的朝沈焕喊道,他起身走到沈焕身边,一只手指挥着大块头离开包厢,在沈焕冲他耳边密语了几句之后,马尾男转身便冲包厢内的女郎们不停的大声呵斥,不耐烦地催促她们赶紧离开包厢,带女郎们带着怨气撤离干净之后,马尾男利索的把房门关上,并谨慎的上锁,随后,他重新走到沈焕跟前,对着沈焕深深的鞠了一躬,他礼貌的看着沈焕,用中文尊称对方道:
“沈先生,好久不见。”
“沈先生?!”
于金鼓、崔本源和林笑笑三人不约而同的看着马尾男惊叹道。
沈焕拍了拍马尾男的肩膀,用日语让对方在包厢里捡起自己的衣物穿好再说,随后转身重新戴上眼镜,对于金鼓三人介绍道:
“这人现在的名字叫田中英二,是日本一个黑社会团体里的重要成员之一,他曾经是一个阴阳师,芦屋满道那一支的,当今的日本,阴阳师大部分都加入了千年京,就算不愿加入,那多多少少也会和千年京保持着一定的合作关系,但唯有芦屋满道这一派系的阴阳师敢于和千年京对着干,作为阴阳师派系里举足轻重的一个派别,芦屋满道一派长期与千年京为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这一派里的阴阳师们甚至已经另起炉灶,成立了一个庞大的阴阳师民间组织以对抗千年京,只可惜这个组织身后没有靠山,在其成立不到一年后,千年京对还组织发起了全面围剿,这个组织很快变被消灭,组织成员大部分都被千年京所抓获,剩余的也是死的死,逃的逃,再也不能泛起什么风浪。”
“田中英二的父母和兄弟,在那次千年京的围剿行动中被抓了个干净,唯有他潜逃到了韩国,我是在一次海外行动当中,无意间救了他,在院里的默许下,我让其改头换面,以全新的身份返回日本,现在他在这里,借助日本黑帮的名义组建了一只周密的远东情报网络系统,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