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年继续给傅司夜擦脸，“怎么会？我看你们进展缓慢，偷偷给你们助力一下，这样不好吗？”

傅司夜叹气：“你这哪是助力，明明是告状。”

言年言之有理道：“这怎么可能，傅老太爷肯定会请你们一起吃饭，然后谈婚论嫁，这不是您希望的吗？”

傅司夜被他这话问得噎住了，“你这是搞得哪门子事儿？我们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尚且在好感阶段，爷爷去找人家，人家不得吓得马不停蹄地跑？”

言年却不以为然：“您都没问过沈小姐，怎么知道她不同意呢？”

傅司夜想起昨夜自己做的事，心道：不用问了，本来还可以同意的，这下怕是要把自己拉黑名单里了。

想到这里，傅司夜便深感愧疚。

他拿起手机，看着VV上的红色头像，伸手点了进去。

【沈小姐，实在对不起】这样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沈小姐，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丢在路边】亡羊补牢？

【沈小姐，能不能听我解释？】解释什么？人家会听吗？

一晚上，傅司夜辗转反侧地在聊天窗口写了又删，删了又写。

心里一块巨石堵着，他深感自己离完蛋不远了……

……

第二天，天光大亮，傅司夜早早醒了。

“把病房退了吧，我要去公司。”

言年看了傅司夜一眼，见他面容憔悴，犹豫着问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司夜深深叹了口气，摇头，一副【完了！全完了！】的表情。

言年探身上前，见傅司夜眼眶下青黑两团，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他昨天在车旁晕倒，是路人拨打的120，被抬上了救护车，后来院方打电话通知言年，言年才顺便告诉了傅老太爷。

昨晚，因为傅老太爷的缘故，言年一直没问傅司夜怎么回事。

傅老太爷问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说了句：工作太累了，晕倒了。

言年想了想昨天，忽然想到了什么。

“昨天打雷下雨，您不会是……”言年的话没说全，但看到傅司夜一脸的心如死灰，他便了然。

傅司夜想起10岁的那场车祸，便心里淤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