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各地得知是鬼子的亲王被俘获时,人们终于明白这场战争爆发的原因,难怪那些鬼子军队会如此疯狂地试图增援。
经过长达八九天的日夜兼程,除了怀孕的杜婉清可以乘坐牛车外,其他人包括可以暂时趴在棺材盖上休息的蒋纪云在内,都只能靠步行,长时间的行走使得每个人的脚底都长满了水泡。
终于,他们来到了家定城外,此时距离过年仅有十六天,站在城外的几个人充满信心,坚信他们一定能够在年前实现跟家人团聚的。
“喂!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这怎么还驮着一口棺材进城?不知道城里不许带这种东西吗?”皇协军气势汹汹地拦住了拉驴车的蒋纪元等人,眼神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过来检查的人仔细打量着蒋纪元等一行人,看到他们脸上都皴裂,手上也布满了裂痕,不禁皱起眉头问道:“棺材里是你什么人?你们不知道规矩吗?”
蒋纪元连忙低下头,哈腰说道:“回军爷的话,这里面躺着的是我叔。”
“为什么要带到这里?你们的口音听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啊,而且你们的方言也很奇怪,把棺材打开我们检查一下。”一名皇协军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他们,似乎想要从他们身上找出一些端倪。
蒋纪元心里一紧,但还是强装镇定,赶紧掀开棺材盖,里面顿时飘出一股浓烈的臭味。
“呕……快盖起来!说说他是怎么死的?”那名要检查的皇协军捂住鼻子,迅速退出几步远,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唉!我这个叔在外面不学好,竟然去勾搭人家小媳妇,结果被人家男人家里的人给打死了。死之前,他说要回老家安葬,落叶归根,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千辛万苦地给他送回来。”蒋纪元一脸无奈地叹气,编造着故事。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是死了多久了?怎么味道那么大?而且你们老家在哪里?我们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皇协军还是有些怀疑,继续追问。
“军爷,求求您别再追问下去了,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丢脸了,如果传扬出去,我们家在家乡都没脸见人了。”
蒋纪元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钞票递给那个皇协军,陪着笑脸说道:“军爷,这点钱算是给您的辛苦费,这天寒地冻的,您还坚守岗位,真是太辛苦了。这些钱拿去买些酒菜,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别人听到。
那个皇协军接过钱,用手捏了捏,感觉到了纸币的厚度,满意地点点头说:“行啊,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们。不过记住,以后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了。”说完,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