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窗外的缠绵雨声,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喉咙似乎更加干渴,身上也烫得吓人。
她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头晕目眩,不像是感冒发烧。难道又要蜕皮了?
她前几日才蜕的皮,而且,这种感觉与蜕皮不同。蜕皮是全身皮肤发痒,恨不得用手去挠。她现在痒的不是皮肤,所谓心痒难挠,焦渴难耐……
柒月瞬间明白了什么。每年五月,暮春与初夏之交,正是蛇发情的季节。
作为一只蛇妖,她的修为还是不够高,不足以让她压制蛇发情这种生理本能。
那她怎么办?难道变回原形,到外面找一条雄蛇交尾?
柒月燥热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正被折磨得死去活来,门外传来了叩门声,同时,一道清冽的男声响起:“七月,开门,你怎么了?”
是哦,她不用去找什么雄蛇,外面就有一个现成的雄性。
虽是这样想,柒月仍然用仅有的理智,竭力驱赶身体的本能。
“我没事,你走吧,别管我。”
今日晌午过后,风潋尘就去了宫里。皇上留他下来用晚膳,用完膳又邀他对弈。他是深夜才回来的,看到卧房里熄了灯,便没有敲门打扰柒月睡觉,径直去了书房。
风潋尘一向睡眠就少,每晚睡两个时辰足矣。他回房后并没有躺下,而是坐在软榻边的蒲团上,闭目打坐,坚持修炼。
皇上今日召见他,是听到了外面的传闻八卦,便询问国师,是否真如民间传言的那样,他因为幼年学道,身体有恙,不能近女色?
风潋尘啼笑皆非,解释说,流言终究是流言,自己身体无碍。他是一个正常男人,虽不是寡人,但也好女色。
老国君便想将身边的两个美姬,赐给国师大人暖床,红袖添香。风潋尘诚恳婉拒,说这些后宫美人,国色天香,都是服侍陛下的,自己为人臣子,岂敢夺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