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乾叔带着一众小厮,迎了上来,恭敬地俯首行礼:“国师大人,一路车马劳顿,辛苦了!午膳已经为您备好。”
“午膳晚些时候再用,我想先回卧房盥洗,稍事歇息。”
风潋尘漫不经心地说,怕这半天的时间把小白蛇闷坏了,直接回了主殿卧房。
他小心翼翼展开衣袖。蜷在袖中的小白蛇,双眼紧闭,睡得正酣。
男人将小白蛇从袖袋中托出,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再将床帐轻轻放下。
洗漱一番后,他并没有歇息,阖上卧房的门,命人不得擅入,才去前殿用午膳。
简单用过午膳,风潋尘乘马车,进宫面见九曜国国君。
君臣两月不见,相谈甚欢。国君招待他的茶点中,多了一碟玫瑰酥,清甜软糯,有淡淡的玫瑰香。
风潋尘品尝了两块,还让随侍的小厮打包,说要带回国师府,晚上当夜宵吃。
国师一向不重口腹之欲,对美食没什么兴趣,国君难得见他喜欢一样吃食,索性连做玫瑰酥的厨子也赏给了国师府。
身边的小厮倒感诧异,国师大人口味清淡,不爱吃甜食,更从未叫过夜宵。莫非在玉虚山住了两月,习惯喜好也改变了?
掌灯时分,国师大人回了国师府,又径直去了卧房,不让小厮进屋服侍,还掩上了门。
房间里,一盏油灯摇曳。风潋尘走到床边,轻轻掀起床帐,小白蛇蜷着身子,犹在床榻上酣睡。
他不由蹙起了眉头。小白蛇近来十分贪睡,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到了晚膳时间,乾叔派人来请他去用膳:“国师大人,该用晚膳了。”
风潋尘给小白蛇掩好被角,放下床帐,正要转身离去,帐子里突然传出被褥蹭磨的声音,同时,鼻端闻到一股略带甜腥的异香。
原来是小白蛇要蜕皮了!
隔着床帐,看着那白亮亮的一团,在被褥上扭来扭去,他没有开门,淡声道:“我不过去用膳了,你将晚膳送到卧房来。”
门外的人领命离开。风潋尘关上檀木花窗,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默默地守着小白蛇蜕皮。
奇异的香气越来越浓烈。男人浑身燥热,呼吸渐渐急促,胸膛开始上下起伏。
尽管闷出了一身热汗,风潋尘却不敢开窗,怕那股异香引起别人注意。他甚至后悔让下人送膳,宁愿自己饿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