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那是自然!”傅普信一番剖白,倒是教陈祖义又惊又喜。“老弟这般上道,老哥哥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不是你哥哥我胡言,那番邦之地,也有繁盛如中原的……老弟你白莲教到了那地界,一定大有可为。”
“哥哥我一定竭诚相帮……说不定千百年后,伱我的后人能建立起一个疆域不输大明的大帝国,也未可知啊!”
解决了白莲教的问题,陈祖义心中大慰,舱中气氛一时融洽起来,可饶是如此,陈祖义也没有将傅普信放回船去,而是盛情将他留在自己的座船上,名为款待,实际上仍是扣押,他一个奸雄,自然不会将希望全部放在傅普信的一面之词上。
傅普信亦全作未觉,只是依陈祖义之意下令,教白莲教的海船缒在船队最后,用以在明军追来之时断后之用。
然而,傅普信虽然屈从,但白莲教徒之中,却也有人心怀不忿的。随侍在傅普信身边的耿大头,趁着傅普信暂辞如厕的机会,对他进言道:“掌柜,这陈祖义没安好心……您莫非看不出么?”
“这贼徒……昔日在大湾岛的时候,就对我们多加诋毁,一副看不上我们的模样。围山困住明军的时候,也是他们自个儿本事不济,反遭了明军的夜袭。”
“如今损了实力,却要拉我们垫背……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掌柜的,不如我们抛下这厮,自個回杭州去吧……到了杭州,咱们从头来过就是,大不了隐姓埋名,总好过死的不明不白……”
傅普信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轻轻叹了口气。
“你当我愿意在那海寇面前伏低做小?实在是我等现在走投无路,也只有陈祖义这厮可以依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