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些犯官实边,正可弥补辽地人手、人才齐齐不足的劣势,也算给正在北地积极经营的徐达送去一些得用的人手。
不过方孝孺与郑士利却被朱肃保了下来。二人虽也是犯官家眷,但因报社筹办之事,特准其入国子监听用。大明朝第一份报纸“大明时报”在半月之后火热出炉。这种新兴的信息传播方式很快在应天掀起了波澜,报纸上剖析时政、解明新闻,特别是还有罗贯中罗大作者所撰写的各式话本连载,让百姓们对报纸顿时趋之若鹜。
报纸上的内容,很快就主导了应天各式茶馆酒馆百姓们的谈资。
新学和国子监的事,则放手给了宋濂和刘伯温。宋濂不愧为学问大家,他从朱肃所阐明的“夫子真意”出发,皓首穷经,洋洋洒洒的发表了多篇文章,将程朱之儒斥为“伪儒”,“偏安之儒”,认为实现华夏的伟大复兴,才是古之圣人言语的“最终真意”。
为此,老人家以十二万分的热情,积极编撰国子监教材,发展新学。同时,方孝孺作为报社主编,也带头在报纸上发表了多篇辩论文章。他才学出众,那些旧儒学的观点,总能一一被他驳斥,然后在报纸上,将新旧学说的差距,以文章的形式呈现在全应天的读书人面前。
在年轻的读书人群体之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借助报纸这个载体,新学门徒在应天以雨后春笋之态势不断出现,这些人自称“真儒”,效仿朱肃在“栖霞文会”上的穿着,身着素衫,腰跨长剑,在衣着上就与“程朱之儒”泾渭分明,他们讲究经世致用,反对夸夸其谈与奢靡之风,平日里与喜好清谈的旧儒们也是争锋相对。
“真儒”们多是年轻士子,又多推崇包括“骑射御”在内的“君子六艺”,平日或有冲突,旧儒生们看着“真儒”们人人都武德充沛的样子,往往还未开口,就先怂了三分。
看在其他人眼里,这就是“旧儒”毫无风骨欺软怕硬,“真儒”则勃发向上,有汉唐之风了。
可不是嘛,前宋推崇的就是这些“偏安之儒”的学问,前宋的做派,不就和这些欺软怕硬的“旧儒”一脉相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