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上殿下……却也觉得难以预测。若是一意与殿下为敌,想来贫僧定然只会落得个身首异处吧。”
“和尚……”朱肃有些郝然:‘如稚子一般拙劣’是什么意思?
“且贫僧终究修的是佛道,确实也不忍心华夏之地,再度陷入前元昔日的无间地狱之中。”姚广孝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殿下能为区区数十女子推食解衣,贫僧自然也愿为殿下的心中抱负,尽一份心力。”
“高季迪虽满腹才学,且有报国之志。然内心过诚,乃狂放君子。做不来那等掩人耳目之事。而贫僧一身所学,最为擅长的就是此等之事。让贫僧同去倭国,正是物尽其用。”
“唔。”朱肃摸了摸下巴。姚广孝说的不错,自己方才,也是这般想的。
只一个高启,只怕他玩不转倭国那些复杂混乱的政局。但若是姚广孝……
堂堂“黑衣宰相”,还能奈何不了那一群沐猴而冠的猴子不成?
但是,自己手下拿得出手的“谋士”、“文官”,满打满算也就姚广孝一个。这些日子里,姚广孝又是出谋划策,又是坐镇后方,也不知道帮了自己多少的忙。
若是没了他……朱肃还真没把握,自己还能不能把这几个摊子支棱起来。
不过,姚广孝说的没错,倭国一行若是他去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物尽其用。强留他在这里,也只不过是拿他当个幕僚、当个主簿使罢了。
两相比较,哪一个对大明来看更有益处,已经毋庸置疑。
“既然如此,和尚伱便去吧。”思虑良久,朱肃方才最终下定了决心。“既然你想一展才学,本王也不能阻拦。”
“我也要谢谢你昔日,对我的极尽照顾。且去试剑罢!待你一斩蛟龙之日,本王把酒为你庆功!”
“阿弥陀佛,殿下言重了。而且贫僧乃出家人,不饮酒。”姚广孝笑道。“即便真能成功,也是仰赖殿下谋划。”
“哈哈哈,和尚不必客套。”朱肃摆了摆手,而后严肃起面容,郑重对姚广孝说道:“此去天高海阔,和尚也是洒脱之人,旁的话也不说了。”
“本王只有一句话赠你:所行诸事,一应以我华夏昌盛繁荣之大义为重!”
“以华夏昌盛繁荣之大义为重……”姚广孝也肃起了面容。“贫僧必定时刻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