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含无尽思念的两个字并没有让夜慕月有任何的动容,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等着严母接下来的话。
“熙熙,这二十几年来,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受什么委屈?”严母颤着音问道,她好想要上前抱一抱她。
“我以为上次在酒会已经回答的很清楚了,我过得有多好。”
冷漠的语气透着夜慕月的波澜不惊,与严母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严母满脸愧疚地望向夜慕月:“熙熙,你是不是在怪我和你爸爸当初没有第一时间来救你?”
“是。”
斩钉截铁的一个字,击得严母溃不成军,顿时潸然泪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当时你爷爷太强势了,我和你爸爸真的没有办法。”严母一边痛哭一边不停说着对不起。
夜慕月在这时突然朝她靠近了两步,严母以为她也是动容了,可当她睁着被泪水冲洗的双眼看向心心念念的人,却发现对方只是一脸平静甚至是带着些厌烦的面容。
严母的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这样看着她。
夜慕月看着严母止不住的眼泪勾了下嘴角,眼中有着嘲讽:“是吗?是真的没有办法吗?”
严母不知道夜慕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立刻点着头,带着哽咽开口。
“你爷爷当时是认定那个程齐会打第二个勒索电话,因为他的目的始终是那份研究成果,可我们等了整整两天也没有等来他有任何新的动作,到了第三天我们终于说服了你爷爷直接报警,警察在排查了两天后找到了程齐关着你的地方。”
严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我们当时立刻就赶过去了,可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和已经大面积干涸的血迹,警察搜索了很多证据回去,又是过了三天,告诉我们,那血迹是程齐的,而按照那个出血量,程齐很大可能已经死了,所以我们都觉得你肯定是自己逃走了。”
“于是我们用尽了所有可以用的办法来找你,可都没有你的消息,一周后警察找到我们,还带来了一条沾着血的红绳,那条红绳我认识,是当初我特地去寺庙给你们三兄妹求的平安绳。”
说到这里,严母原本已经渐止的泪水再次决堤。
“警察说这红绳是在一个化工厂排污管道附近找到的,他们怀疑你在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掉了进去,可在搜索后并没有找到你的踪迹。”
“后来他们联系了那个化工厂,负责人说在你被绑架的那三天,他们正好在做排污处理,那些废水中含有很高浓度的腐蚀性化学品,所以推断你大概率已经出事了。”
严母在说到“出事”两个字的时候,浑身都颤了起来,就像是又经历了一次那绝望的痛苦。
“对于警察说的话,我们当然不相信,在那之后的一年里我们还是坚持寻找你,但都没能发现一点你的蛛丝马迹,再后来我们就不得不接受,你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