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严母在儿子的口中，得知夜慕月在逃避他问出的问题时，更加坚定了当初自己见到夜慕月第一眼的想法。

双手扭结在胸前，严母整个人都像在极力克制般，这让严庭松不得不关心她。

“怎么了？”严父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于是他只能顺着严母的视线望去。

是的，这一望，愣怔的人又多了一个。

夜慕月的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怎么一个两个就那么喜欢跑到她面前来。

“夜... 夜小姐，你还记得我吗？上次在莫老的寿宴上，我们见过一次的。”无视夜慕月持续散发出来的冷意，严母微微上前了一小步，眼中有着急切的渴望。

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再睁眼，夜慕月的眼底只有深不见底的暗色。

“严夫人，我记得我说过，希望你以后见到我，能主动离我远一点，看来严夫人的记性并不是很好。”

讽刺和厌恶毫不遮掩的呈现在话语里，成功地让严母趔趄了一下，她紧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夺眶而出。

“我只是想要关心你一下。”轻颤的声音透着卑微，却并没有让夜慕月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不需要。”一秒的间隔都没有，夜慕月直接回绝。

严庭松看着老婆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疼地揽住了她，根据她方才的言语和不知所措的表现，他也已经猜到了几分，随即满含复杂情绪的双眼看向夜慕月。

“这位小姐，我夫人也只是想表达下关心而已，也是因为觉得你和我们认识的一个女孩很像，所以想要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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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落百出的问题让夜慕月只想发笑，可严家的三人却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波动，尤其是严母，她能感觉到，夜慕月其实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想承认而已。

此时的严母只希望夜慕月能看在他们有缘相见的份上，和他们好好说说话。

只是可惜了，这只能是她的痴心妄想。

“过得好不好...”夜慕月淡淡地重复了这句话，夹杂着嘲讽的笑在她的脸上缓缓荡开。

“我颈间的项链，手腕的配饰，身上的礼服，有哪一件是你们可以轻松拥有的，问我过得好不好，你们看不出来吗？”

话音刚落，夜慕月又将身体轻靠向一旁的莫启深身上，而莫启深也顺势将她圈进怀中。

轻视的眼从三人的脸上一一掠过，那神情完美诠释着，我连身边的男人都是最好的，你们有什么立场和资格来问我，过得好不好。

严家三人的眼中分别闪烁着不同程度的刺痛，明明他们的意思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想要关心这二十几年来，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可如今被曲解成这样，他们却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他们害怕，害怕要是直接戳穿了这层薄纱，他们可能就再也不会有机会相见了，他们真的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