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娘家什么人没见过,这点儿小伎俩伤不到分毫。
给脸不要脸,继母脸上笑吟吟,半分不显,直接无视老头,该干嘛干嘛。
祖母回来,大伯特意给祖母腾北堂,北堂冬暖夏凉,光照好。
外祖死赖着不肯搬,拿辈分、孝道压制大伯。
大伯冷冷回一句,“本官侍奉家母住北堂,你算什么东西!我苏府容留你一载半,怎地住久了,这苏府便成你姓秦的?”
随即安排仆从,将外祖一应用具搬出,重新粉刷,添置用具。
外祖怨气冲天,府里没人愿意跟他搭话。
如今这两个孝孙甚是后悔,不该将老头接到苏府。
该在外赁个宅院,买两个仆从伺候着,落得个耳根子清净。
远香近臭,如今老头赖在苏府不肯走。
休学日,哥俩都不想回来。
都看出来,老头是故意的,就是给苏府上下添堵。
苏府的人越不痛快,他心里越舒坦。
鳏寡老头,没盼头,土埋脖子,早就不想活了。
给杨春华甩脸子,秦老汉还想给苏老太太来个下马威,劈头一句便是,“亲家母,我家九娘呢?”
以为老太太会心虚气短,谁知老太太拄着拐杖,怒怼道:
“我苏家庙小池浅,容不下秦九娘这尊大佛!差点儿把我苏家拆散!
秦方城,你教养的好女儿,连带毁了我孙女!好好的孙女给教歪!
秦九娘早已不是我苏家媳妇,我家二郎心善,看在夫妻二十年份上,收敛尸骨,葬在荒沟村!
你若思念的紧,老身可着人送你去岭南见她!”
都是土埋脖子的人,谁怕谁?敢在苏府作妖,想拿捏她的几个儿子、孙子,做梦!
“我、我不过问一下,亲家母怎地这般大的气性?”秦老头讪讪。
这老太不似当年好糊弄,以前孤儿寡母,顾着族亲面子,又是亲家,上门打秋风都客客气气相待。
岭南转一圈回来,老太太变得六亲不认,连面子功夫都不敷衍。
秦方城可不想离开苏府,连碰两次鼻,意识到苏府不是以前的小门小户,隐隐有腾飞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