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伯彦顾不得疲劳。
见白糖、冰糖、酸枣糕各带了一罐,苏仲彦知道父亲是去拜访很重要的人。
羡慕地看着兄长,父亲是在为兄长铺路。
事情不是一蹴而就,这次父亲带兄长,下次有机会一定会带上自己。
兄弟俩对视一眼,仲彦眼中是鼓励和祝福。
“咳咳咳…”杜相躺在床上,骨瘦如柴,依然披衣起坐,想要批阅公文。
“阿耶,您还是歇一歇吧!”长子杜构看得揪心。
杜相瞪一眼儿子,没说话,倔强地坐起来,向儿子伸手。
“阿耶!”杜构心痛,父亲披肝沥胆、呕心沥血,活生生要把自己熬死。
长期彻夜不眠,殚精竭虑,忧虑过重,身体垮了,再不好生将养,只怕时日无多。
“大人,京兆府少尹求见!”门外有仆从禀报。
“咳咳咳…”杜相惊讶,愣神间又咳起来。
“就说不见!”杜构上前,轻轻拍着父亲后背。
都什么时辰了,还来打扰,真没见过这么不知趣的下属。
“等一下!”杜相忍住咳嗽道,“请他请来!咳咳咳…”
“阿耶!”杜构有些恼,父亲这是不要命了,病成这样还接待下属。
再说这都什么时辰?宵禁了还跑来!
杜相冲儿子挥挥手,让他出去,聒噪。
杜构被父亲撵,是真气恼了,掀开帘子出来,碰上苏步成带着苏伯彦走来。
“哼!”杜构冷哼一声,又是来走门道的!
知道苏步成之妻出自杜陵杜氏,那又怎样?杜氏族亲多了去,早出了五服。
苏步成冲杜构拱手,“大公子!”
杜构嗯了一声,抬脚走了。
“苏少尹来啦,快请进!”杜相听到苏步成的声音,在里面喊道。
“大人!”苏步成带着苏伯彦进屋。
屋里生着炭火,掀开帘子,一股暖气扑面而来。
“抱恙在床,失礼失礼!”杜相拱手道。
“大人辅佐圣上日理万机,为大唐呕心沥血,万望保重身体!”苏步成真诚道。
“这是令郎吧?”杜相见苏步成身边的少年郎,俩人六七分相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