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芊若有所思,她觉得许微兰的话肯定没错,虽然她家有屋子,部队里也要分房子。
可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好,都有个万一。
万一哪天江浩要转业?
肯定只能往地方上转,大京市几乎没有可能。
即使转了,也不可能马上能分房子。
所以买一套还是有必要的。
不过她心里就是那么想着,如果江浩不愿意,她自己也可以买一套。
不管以后是结婚,还是离婚,那总是她的家,她的屋子,她自己背脊挺得直。
许芊就把这事儿放心上去了。
东西都搬进屋,都坐在院子里吃着水果,嗑起瓜子儿的时候,许微兰才发现没见许天明。
她四处找了一圈,问:“奶,老许呢?”
许老太扬了扬手里的拐杖,“许天明,你死屋里干什么!你是大姑娘见不得人吗?”
许微兰有些诧异,往常他听着这些动静,跳得老高,恨不得告诉整个胡同所有人他女儿,女婿回来了,买了一堆东西回来,他是整个大京市最最幸福的老爹。
结果!
今天这么反常。
蹲屋里不出门是个啥意思?
许芊也是一头雾水,许念打趣,“奶,我二伯是被人打了吗?打成猪头了,所以没脸出来见人。”
易辞是知道真相的人,他看了看秦砚,又看了看许微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当即秦砚就打听了。
听完易辞的嘀嘀咕咕,脸色微变。
许微兰见许天明也不从屋里出来,她看着秦砚,等他和自己讲。
许念盯着易辞,“你干啥?说什么悄悄话,我们有什么不能听的吗?”
许老太年纪大了,眼睛里又有白内障,所以眼睛不好使,看不到他们在蛐蛐。
可许念这么一嚎。
许老太瞬间明白,嘴角一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许芊轻扯许念的衣角,给她使了眼色,许念终于反应过来。
秦砚凑到许微兰的耳边说了。
许微兰脸色微变,在心里冷笑,活该!他就是活该!
他不开口和她说,她就真不知道这事儿!等他自生自灭吧!
真是活到老都活不明白。
许念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凑到许微兰跟前问,“咋?咋?我二伯咋呢?真被人打了?”
许芊大概知道一点。
易辞没和她说,他们都是未婚男女,易辞怎么好和她说。
可许芊聪明呀,她一眼看明白了。
而且两家住得那么近,许天明最近在做什么,她也是知道的,大概就猜到了。
她一点也不同情二伯,那是他咎由自取!
许微兰和许念说,“脏病!你别吆喝,让奶知道了,奶难过。”
奶一辈子精明,两女儿嫁得好,小儿子又孝顺,听话,就这个二儿子成天气人!
她是恨不得一拐杖打死,丢街头喂狗。
她在其他子女身上赚回来的面子,都在许天明身上丢光了。
许念差点在原地凌乱了,脏病!哎呀妈呀,难怪二伯没脸出来见人,是她也觉得丢死人了!
晚节不保啊!
前头那个让他丢了脚,手受伤,还不够。
这才多久。
一个多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