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碰了一鼻子灰,又把火力对准了张文远,“小张三,你不是读过书吗,咋不会作诗填词呢?”
张文远心说哥们儿熟读《唐诗三百首》和《宋词三百首》,怎么可能不会作诗啊?我只是没人引荐,要是有人引荐我早就去一展胸中才华了。欸……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他一直在底层社会打转,根本没机会结识上层社会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在这样的文会上——他日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啊。
不对,不对,这诗不能用啊,宋江就是前车之鉴。
“这个……诗词只是小道,我是追求学问大道的人,岂会在这些雕虫小技上面浪费时间?”
一句话说得郎舅俩差点儿就喷了,梁坤呵呵冷笑道,“那你追求到什么大道了?”
张文远正要一展胸中所学,好好地吹嘘一番后世的知识,就见楼梯那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青年公子一边交谈一边走了上来,其中一个青年人朝这边看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呀,张先生,你何时来的济州?”
张文远刚开始没注意,见那个簪花的青年人径直朝自己走来,才看清他的长相,正是上次在城外遇到的梁端,依然是博冠儒服,头上依然是两朵大花,只不过上次是芙蓉,这一次换成菊花了。
看到是这个骚包的文艺青年,张文远连忙起身还礼,“啊,原来是梁公子啊,幸会,幸会!”
梁端哈哈大笑,快步走过来拉住他的手和他说话,说了几句闲话又对身后的同伴说道,“德秀兄,这就是我之前与你提及的郓城的张先生,乃是音律大家。”
张文远见他这么夸自己,就谦虚地笑了笑,“不敢当,在下雕虫小技,哪当得起你如此夸耀?”
梁端又笑了一阵,才给他介绍他的“德秀”兄,“求之兄,这是我的好友巩庭芝,字德秀,才学在我之上。”
“哦,张文远,张求之?”张文远还没说话,巩庭芝就插话道,“可是取‘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之意?”
张文远心说我哪里知道原主的意思,但是经他这样一解释这个表字倒也显得蛮高大上的,就拱手道,“巩公子好深厚的学问。”